送走白品之後,江義又進了書房。

「二爺,明日是老夫人的壽宴,到時金陵城裡來走的人一定很多,會不會有人藉機生事?」

顧遠望著窗外,「這樣更好,總要給對方機會,才能讓對方露出馬腳。我已經等不下去了。」

江義明白主子的心情,自從知道二夫人回來之後,二爺就時常這樣對著窗外發呆,而窗子的方向正是孔府的方向。

「讓人盯著了郡主那邊。」顧遠轉過身,又恢復成平時的一派冷然之色,「這幾天她派去孔府探路的人都有去無回,想來她也不會放過這次宴會的機會,也正好借這次機會,看看暗下里到底有幾撥人。」

江義回道,「二爺放心,人我已經佈置下去了。」

顧遠對江義一向放心,江義見二爺不語,張了張嘴,「二爺,當年你並沒有錯,只是那邊太狡猾,不然二夫人也不會被帶你。」

這幾年來跟在二爺的身邊,他可是看著二爺一直在自責中過來的,看了總是讓人心疼。

顧遠低著頭,讓人看不到他的神情,「我沒事,出去吧。」

冷而不變的聲音裡,帶著能摸到的失落。

江義無法,只能退了出去。

二爺一邊自責,一邊在嫉妒二夫人這些年與賈乘舟在一起多年,如今與二夫人那邊只能偷偷的看著,這只是在折磨著自己。

南陽郡主派退了一室的人,只留下貼身的丫頭,才淡淡道,「人回來了嗎?」

「去了四撥人,人沒有回來,訊息也沒有遞迴來。」

「那便不用等了,二爺的手段,他防著我是什麼訊息也探不出來,不過可以肯定人是回來了。」南陽郡主面上的神色淡淡的,「你說那天在街上遇到的夫人像不像畫中人?」

「看著到有幾分相像。」

南陽郡主笑了,「是啊,也只是像。明日那邊的人可安排妥當了?」

「主子放心,兩邊都安排好了,這次一定能進府中去。」

南陽郡主滿意的點點頭,「徐嶺遊確實還活著,我也只是幫幫他,讓他見見他的兒子,如今這世上他也只有這麼一個親人了。有叛黨餘孽在先,孔府那邊再是銅牆鐵壁也能給我露出個洞來。」

下人沒有接聲。

次日,顧老夫人壽宴,顧府就熱鬧了起來。

一家人早早的都湊到了顧老夫人院子裡用了早飯,顧遠叫了顧庭之到前面去接待男客,南陽郡主與舒蜜則接待女眷,因江家的事情,江氏及少出來露面,今日雖不是顧老夫人特意讓身邊的董嬤嬤去見江氏,江氏也不會出來。

江氏安靜的坐在顧老夫人的身邊,有夫人來了便笑笑,也不多話,各世家都知道顧府大房的江氏不愛說話,便也知趣的沒有上前去打擾。

府裡的客人越來越多,而在外面的如意閣,白間兮一臉不快的下了馬車,身後是陪同她來的白品,姐弟二人進瞭如意閣,直接上了二樓尋了一個雅間坐下。

寶哥在白間兮的身邊長大,膽子小又性子木納,從小很少出府,見人總是害怕。

白品看了眉頭一直擰著,在馬車裡有下人沒有多說,到了雅間只有姐弟二人,才勸道,「寶哥也不小了,你不要總訓斥他,看看這都四歲的孩子,見哪裡都怕見人,長大了怎麼辦?」

白間兮根本不將這些話往心裡去,「他自己就這副得德,與我有什麼關係?他幸慶是跟在我身邊,要是回到徐家,早就被殺頭了。」

白品看著在一旁偷偷藏藏害怕的寶哥,同情的扭開頭,「當初沒有人逼著你生下來,是你自己要生,你要生也要對孩子負責,非鬧的郭府不安寧,如今讓白家丟盡臉面,現在孩子生下來,你又不好好對待,你到底是怎麼想的?你告訴你,日後你想在白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