臭味,緊挨著坐下來。

“你現在住在哪裡啊?這馬奶酒是哪裡來的?”江山等小女孩坐下了,慢慢開口問。

小女孩用銀鈴般的聲音回答:“我現在住在叔叔家裡,這馬奶酒是跟叔叔要的,我說給救我的兵哥哥喝,叔叔很高興,還說等你喝完了再去拿。”

聽到小女孩有親人照料,江山心裡踏實了不少,他把水囊的塞子塞上,遞給哈尼克孜:“軍隊裡有紀律,不能喝酒的,這個你拿回去,替我謝謝你叔叔,也謝謝你!”倔強的小女孩並不伸手去接,扮了個鬼臉,站起來就跑開了。等小姑娘一走開,戰友們紛紛圍上來,大家知道江山手裡有一水囊的馬奶酒,都想分一杯羹。來這裡當了快一個月的苦力了,天天吃的跟和尚一樣素,更別說有酒喝。現在能有的喝,也顧不上什麼紀律不紀律的,先解解饞再說。

就這麼一丁點馬奶酒,江山隊裡這20來人一人一小口就沒有了,能喝到酒的人咂摸著嘴巴,回味著那僅有的一點酒香;沒喝到酒的只能乾嚥口水,抽抽鼻子,試圖從空氣中找一些酒精的味道。有些愛起鬨的人則把江山夾在中間,慫恿他趕明天在遇到小女孩,哄著她再弄著馬奶酒來。對這樣的起鬨,江山只能回敬一句:“滾犢子吧,這麼大人了,卻來算計一個小女孩,真不害臊!”喝到酒的戰士也上來奚落他們沒出息,一群人你一言我一語,時不時夾雜一些罵人的話,嬉嬉鬧鬧亂作一團,當牛做馬累了一天,能有片刻的輕鬆與歡樂,已經算是此時最奢侈的享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