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費了我不少墨呢!

勉強睜開雙眼,她也不知道這是什麼鬼地方。

已經兩天沒進一點糧食了,精神越來越恍惚,現在,能站起來都已經是不錯的了。她習慣性地伸著懶腰,朝窗外看去,可惜,這裡的確沒什麼可看的。

清晨,她悄悄走出大門。是一片荒草。寒風凜冽,吹動著草尖,它們也倒是配合,隨著風的走向擺來擺去,只是,這草的大部分都紋絲兒不動地杵在那裡。陽光毫不吝嗇地趕走了寒風,盡情揮灑著自身的溫暖。但很快,烏雲就密佈藍天,下起傾盆大雨。眼前的雜草隨著雨聲的節奏,一點點消退,一點點,一點點。

雜草沒了,太陽也就出來了。

“誒?這是神馬邏輯?”林雲子煩躁地觀察著天空,一束尖銳的光束以掩耳不及盜鈴之勢迅速刺入她的眼裡。“啊!”只感到眼睛一陣劇烈的疼痛,絲絲糾纏,似乎再重新分解,又重新組合。這種疼痛是她不能忍受的,咬著牙,擠著淚,一定要走出這裡!她不能再被困下去。只要走出這片看似禁林的樹群,她就一定有救了!

“你還好嗎?”一聲輕輕的呼喚從身後響起。

林雲子停住腳步,不安地咬著嘴唇,由於咬得過猛,一絲血液隨著陳皮進入她的嘴裡,那是種金屬的味道。在林雲子齒間遊蕩著,牽掛住牙根,這種感覺是異樣的糾結。是纏綿。

她何曾不知道蘇平對自己的心,多少次努力接受卻換得今天這樣一個局面。女神說的對,她不可以有情感。倘若千百年前就封住她的靈竅,也就不會這樣了,傷害了他,傷害了所有人。在為自己告別,無奈何又記起往事,身上肩負著兩個世紀的責任。但願忘掉,從新來過。

“你走吧,我自己可以的。”小聲說出這句話,語氣動搖不定。

用餘光打量著蘇平,他又穿了一身新衣,只是這衣服還是白色的。在這個變化無常的禁林裡,就那麼站著。心在抽搐。突然厭惡起自己的無能,痛恨自己的膽小怕事,咬緊牙槽,猛地轉身,撞見蘇平那張充滿憂傷的臉,“走!”

他還是那麼傻站著,兩人的目光交融在一起,彼此傳達著自己的情意。她竭力從蘇平眼裡得到一絲寬慰,看到的,確實複雜的黯然。許久,他諾諾張口,“你打算用這麼俗套的劇情趕我走?”輕輕低下頭,看向地上的水坑,在朝陽的映耀下發出金色的光芒,包圍著他,撫摸著他心靈的傷口。

“你以為我沒看過電視劇?”嘴角尷尬地浮出一抹笑容,“狗血!”

林雲子呆住了。蘇平怎麼會說出。。這句話?難以置信。

“你再說一遍?”懷疑的眼神立刻聚焦在蘇平身上,她仔細端詳著他的面容,他的胸口,直到他穿著的鞋。。。停!她注意到了什麼,長大了嘴巴,“運動鞋!!”

“嗯哼。”蘇平挑釁地看著林雲子,下意識地用舌尖舔了舔發乾的嘴唇,“就這樣。不走,好,但是你要的這封信,在我手裡。”才兩個小時不到,禁林就已經近黃昏了。沒有陽光,沒有微風,只有那封信。牛皮紙的信封在林雲子面前晃來晃去,勾起她抓住的**。幾個機打大字在信封上格外耀眼。

蘇平滿意地笑了起來,“廢了我不少墨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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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苦情戲?

見到那封期盼已久的信,她臣服了,還是乖乖地跟著蘇平走了。

陽光下,他的笑容格外燦爛,原本就不大的眼睛眯著,只剩一條縫了,卻閃爍著無數的金光,嘴角得意地揚起,一副驕傲不恭的模樣。這也難怪,第一次成功“要挾”林雲子,心中難免翻騰起無盡的喜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