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臉皮厚而已。”

九尾狐王卻是不贊同。

“張道君氣度不凡,能人所不能,怎麼能說是臉皮厚呢。”

万俟羽修在旁一本正經地道。

他一個未來魔門之主,自然不會排斥看正道的笑話,張師玄此事辦的也可以說是介乎高明和拙劣之間,實則卻是一種高明,達到了他所有的目的,只是有損他自己的麵皮罷了。

其實,真正的高明,就是看破面皮,不為麵皮所累,才是超脫三界外,不在五行中。

要不然,修得天人之境,也受困於名。

“此杯酒,謝過道君當年護我前往季寧國之勞苦。”

龍慕之端起酒杯,衝著万俟羽修笑道。

“殿下客氣了,當初不過是拿了宗門的任務,當不得勞苦。”

万俟羽修也端起酒杯,二人皆一口乾了。

“道君,今日請道君赴宴,真是易之的榮幸,易之也有所安排。”

前面的妲己惑君舞,是二皇子張羅的,他身為主人自然是下了心思。

但四皇子龍易之也準備了節目。

“四弟,你還準備了節目,怎麼,能夠跟沈大家的舞相比嗎?”

龍獻之也順著万俟羽修的話,抬了沈黎姜一把。

只是他可不知道四皇子還有這手,他卻是沒有準備,只是帶著人來赴宴、喝酒,哪知道四弟還準備了節目。

“跟二哥的手筆相比,自然是比不了,但也值得一觀”,龍易之小孩兒皮氣,人又隨和,跟這些混跡京城的年輕勳貴子弟,關係都好得很:

“道君,這幫小子家裡,都是行伍出身,別的本事沒有,舞個槍,弄個棒,卻是好手,讓他們下場舞弄幾下,以助酒興?”

“好,四殿下有心了。”

万俟羽修笑道。

“小猴崽子們,機會,本宮給了你們了,還不趕緊拿出你們的本事來,在道君面前好好表現表現。”

龍易之滿面是笑,能在万俟羽修面前留個臉,他也高興。

就在龍易之話音剛落,一個人已經起身從南側繞過人群,從末席處來到了場中:“道君,三位殿下,不才興安侯之子邢亥,願意先來第一場。”

正是興安侯邢文泰的兒子,只見邢亥,年約二十六七,猿背蜂腰,周身是一件窄袖錦繡長衫,一團英氣,果然不愧是將門之後。

“嗯,準。”

龍易之應承了一聲。

“等等,你們這比武,豈能沒有裁判,我來給你們做個裁判如何?”

九尾狐王看著場中的邢亥,道。

邢亥二十多歲的人了,被九尾狐王看的面紅耳赤,而且,他也不敢做主啊。

“有狐王做裁判,求之不得。”

龍易之陪笑道。

“取我的戟來”,邢亥也不再故作謙遜,令僕從送上了趁手的龍驤戟:“道君、殿下,小子無狀了,哪位下場指教?”

手中的龍驤戟斜指向地面,這時候可能亂指。

“邢兄,趙伯鈞前來領教。”

說著,一個好似白面書生的俊逸青年從左側出列,也繞行到了末席處,站到了中間,衝著万俟羽修、三位皇子一施禮:“武安侯趙佗之子趙伯鈞見過道君、三位殿下,小子願意向邢亥討教一二。”

“好,準了。”

龍慕之自無不允之理。

早有侍從將他的霸王盤龍錐送上,這條錐,比龍驤戟還要沉三分。

“請。”

“請。”

二人各自報槍施禮,接著擺開了架勢,邢亥也不再謙讓,自顧先行出招,真氣灌注於龍驤槍之中,振臂而出。

龍驤槍猶如毒龍出海,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