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鄧艾面無表情的指了指旁邊的座位,等到管寧坐下以後,才開口問:“管公,你來找鄧某,所為何事?”

“鄧將軍可知道,如今您已經是命懸一線了……”

“呃……”一聽這開場白,鄧艾就知道,這個管寧是來擋說客的。

“管公是來當說客的吧……”鄧艾笑了笑,隨後接著說:“管公,我鄧艾出身貧寒,是個粗人,僥倖才能夠做到今天的位置的。有話您就直說吧,公孫淵派你來,肯定是來勸降我的吧!”

“哈哈哈,鄧將軍果然是快人快語。既然這樣,老朽就不兜圈子了。我的確是來勸降鄧將軍的。我家主公想要取幽州,希望將軍能夠助一臂之力。”管寧也不說別的,乾脆點頭承認了。

“想我歸降不是不可以,幫你們取幽州可不容易。不過那薊城還有個田豫,手中還有精兵兩萬,都是精銳的幽州鐵騎,跟著田豫南征北戰多年了。”

“哈哈哈,鄧艾將軍,那田豫已經六十歲了,難道鄧艾將進還怕一個老朽麼?”

“管公,你不領兵不知道其中的利害。田豫鎮守幽州多年,數次擊敗烏丸進犯,要說在這幽州以騎兵對戰,這天下間沒人比得上田豫……哦,不,或許那馬秋可以。”鄧艾話音頓了頓,接著道:“我知道公孫淵麾下有十萬遼東鐵騎,各個能征善戰,但是騎兵作戰,不是僅僅kao人數就能取勝的。田豫的兩萬精騎,足以與十萬遼東騎兵抗衡。”

“所以我家主公才需要鄧將軍相助啊!有了鄧將軍麾下這十萬精兵,區區一個田豫,還能翻起多大的風浪!”

“哎……管公,你有所不知。我麾下的這十萬精兵,是當年曹彰所留。我至今還沒有完全掌控呢。”鄧艾笑著說。

管寧活了八十歲了,也是人老成精的人物。鄧艾也是大將,憑著鄧艾的手段,哪裡會連自己麾下的兵馬都掌控不了,鄧艾這麼說,肯定是在找藉口,想要抬高一些身價罷了。

“嘿嘿嘿……”管寧笑了起來,接下來就到了雙方談談投降的價碼了。

……

薊城。

作為幽州的治所所在,田豫便駐紮在薊城。

田豫是北地大都督,同時還領幽州刺史。

按理說,幽州的兵馬應該由田豫這個北地大都督來統領的。不過田豫年紀大了,而幽州又苦寒,前線領兵的活,田豫的身體吃不消,所以最近幾年田豫都是待在薊城裡。

如今才十月間,薊城便下起了雪。雪花不是很大,只是點點雪粒而已,落地即化,不過遠處吹來的北風,卻讓人感覺到一股寒意。

田豫站在門前,望著天空中飄落的雪花。

一張厚厚的雙層裘皮披在田豫肩上,但是,田豫依然感覺到。肩膀上那陣陣的痠痛。

田豫抖了抖肩膀,那股痠痛感覺再次傳來,田豫一咧嘴,用手按了按肩膀。

“哎,老了,老了啊!故人一個個的都去了……從當年的劉虞、公孫瓚、袁紹、曹操、曹丕、這幽州換了多少主人了,如今恐怕又要易主了。想當年隨我一起叱吒幽州的朋友,現在還剩下幾個呢?算起來當年我田豫也是勇冠幽州,可是現在,恐怕連槍也拿不起了。”田豫自嘲的笑了笑。

一名年輕的家丁走了進來,來到田豫面前。恭敬的說道:“老爺,外面有一個人,自稱是老爺您的故友,想要求見老爺。”

“故友?是個什麼樣的人?”田豫開口問。

“是個老頭,身材挺高大。帶著斗笠,模樣挺英武的”家丁答道。

“老頭?”田豫的表情好像是很不滿意家丁的回答,這個回答太籠統了,長的高大的老頭,天下間多了去了,田豫又怎麼會知道來的是誰。

“讓他進來吧!”田豫輕輕擺了擺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