危險重重,幸虧你們沒去,否則咱們都得交代在上海灘。”陳浮生解釋道。

陳浮生這麼一解釋,周茹恆當即便追問道:“危險重重?怎麼?難道你們還遇見了什麼危險?”

“被一幫槍手圍著掃射,算不算危險?”陳浮生微微笑道,表情裡看不出半點後怕,看上去反而像是一段美好的回憶一樣。

“啊?被一群槍手掃射?拍電視劇麼?”陳浮生說的輕鬆,周茹恆也把它當成了玩笑,不忘揶揄一句:“英雄本色?”

周茹恆這位世家子弟哪裡見過槍戰,他自然是不會相信的。但是申屠峰不同,軍隊子弟從小就跟槍支打交道,他知道槍支的厲害,也知道槍支沒有想象中的那麼恐怖。

“還有誰敢在上海動丁彥雷鳴的徒弟?”申屠峰很是不解的問道。

“呵,還真有人敢。”李野聳聳肩膀,輕笑道:“而且還有內奸呢。”

李野跟陳浮生一樣,並沒有將那日的風波太過於放在眼裡,反正都已經過去了,再念念不忘有什麼用?

“雷鳴堂居然會有內奸?怎麼可能!”申屠峰當即便驚叫了出來,在他看來,丁彥雷鳴那種黑社會史詩級別的英雄人物身邊怎麼可能會有背叛者。

“但這是事實。”李野聳聳肩膀,撇撇嘴回道:“也許是因為他金盆洗手了緣故吧。老虎不在山,猴子稱霸王的事情難免。”

“丁彥雷鳴金盆洗手了?”申屠峰更加驚訝了,連忙問道:“那現在雷鳴堂誰是繼任者?”

“哎,你們說的什麼啊?搞得演電視劇似的,我出去了,神經病一個個。”周茹恆嘟囔一句快步出了門。他離開倒不是因為聽不懂,而是聽得懂。他是一個極其聰明的人,所以他能夠分辨那些秘密他能裝進耳朵,哪些秘密不能裝進耳朵。

陳浮生見他出門後,也順手關上了門。

“我咯。”周茹恆走後,李野索性就交了個底:“他前天將位置傳了我,昨天我就被內奸出賣,你說,我是不是太點背了?”

“什麼?你現在是雷鳴堂的堂主?”申屠峰再次驚叫了出來,瞠目結舌好半響才恢復平靜,道:“那豈不是走上了黑道?”

“算黑道麼?”李野皺起眉頭,微微說道:“我看雷鳴堂的業務啥的都挺正規的,雖然是暴利行業,但該繳稅的繳稅,沒有半點違法亂紀的行為啊?”

“這些年確實洗白了不少。但是,你也不想想,雷鳴堂那些傢伙哪個不是流氓起家?他們的錢還不是靠收保護費之類不正當手段搞來的?而且最重要的是,雷鳴堂是一個組織嚴明的社團,而且還是個暴力社團。這就應該構成黑社會了。”申屠峰恨鐵不成鋼的說道:“你現在當了他們話事人,一個江湖中人將來怎麼進廟堂?如今這個社會可是個講出身的社會,你要是底子不乾淨,就是有人保舉你,你也起不來,更別說進入什麼國家決策層了,你當中…紀…委是吃白飯的啊。”

申屠峰如此嚴肅的說話,李野不禁有些錯愕,沉思好半響,才抬起頭憨憨一笑,有些不好意思的說道:“我沒那麼遠。”

“你現在應該好好想想了。”申屠峰很是認真的說道:“你以後到底要走哪條路?當官?還是當匪?或者經商?雖然我相信你每一項都能做得很好,但我不得不提醒你的一點是:你很有可能就是下一個陳浮生。是的,我一直認為你是閻伯伯的兒子。你知道閻老爺子是誰麼?大元帥!要是讓人知道他孫子是土匪,你說他臉往哪兒擱?還有,最重要的一點,你跟陳浮生不一樣,他是陳家獨孫,而你上面還有一個哥哥,一個同樣被內定為共和國未來核心的哥哥。”

申屠峰這次交心交的很徹底,話都說到這份上了,可以說,他把心裡該說的不該說都一次性的吐了出來。

李野聽後,雖然心臟猛地緊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