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你這丫頭,就不能歇歇。”

“等一切塵埃落定了,我便能自在地活了。”慕梓煙淺笑道,“如今且陪他們玩玩。”

“你啊。”呂娘子抬手捏著她的臉頰,剛用力,又怕將這臉上的這層面具給擰壞了,故而便鬆手,而後拉著她去了屏風後。

鍾賢神色顯得有些恍惚,待入了正堂,與張宗見禮,便端坐在一旁,抬眸看向張宗,低聲道,“昨夜之事張大人有何要問的?”

“皇上命下官徹查此事,故而下官這才請鍾世子前來,鍾世子可否將昨夜鍾侯爺被刺殺之事的經過詳細說與下官聽?”張宗此刻已經恢復了以往冷漠的神色,沉聲問道。

“昨夜我正散值回府,便去向父親請安,未料到遇到刺客突襲,那刺客武功極高。”鍾賢提及那刺客的時候眉心微蹙,似是回憶起了當時的情形,“我與他過招,三十招之內便敗下陣來,而此刻,又出現了另一個刺客,我連忙轉身便去阻擋,那頭一個刺客便轉身逃跑了,而第二個刺客便刺中了父親。”

“倒是如此。”張宗看著鍾賢說道,“鍾世子可是看清楚那刺客的長相?”

“身高七尺,身形矯健,手腕處有一傷疤,那雙眸子溢滿了殺氣,武功招式並不曾見過。”鍾賢自是如實回道。

“那第二個刺客與第一個可是一起的?”張宗沉吟了片刻問道。

“不是。”鍾賢搖頭道,“第二個刺客武功少弱些,不過輕功極好。”

“有勞鍾世子了。”張宗起身拱手道。

“父親如今還昏迷不醒,我且回府去了。”鍾賢淡淡地說道。

“鍾世子似乎不甚在意?”張宗不由得問道。

“等父親醒來,一切便真相大白,即便到時候讓我背上弒父的罪名,也不過是個丟官罷了。”鍾賢淡淡一笑,待說到“丟官”時,眉目間竟然出現了釋然之色。

慕梓煙自是看得清楚,她雙眸閃過一抹幽光,未料到鍾賢依舊沒變,他最終還是選擇了與前世一同的路。

呂娘子見慕梓煙直視著鍾賢離去,還站在遠處發呆良久,她並未說開口,而是靜靜地等著慕梓煙回神。

張宗送走鍾賢回來之後,並未見慕梓煙現身,他微微一頓,抬步入了屏風後,便見慕梓煙正在愣神,他看向呂娘子,二人對視了一眼,便徑自離開。

慕梓煙這才回過神來,嘆了口氣,待出了屏風,便見張宗正在等她。

“如何了?”張宗看著慕梓煙問道。

“他並未撒謊。”慕梓煙接著說道,“不過,鍾賢似乎是想要將這個罪名擔下來。”

“為何?”張宗不解地問道。

“他要自我毀滅。”慕梓煙冷笑道,抬步入了後堂。

張宗又是一愣,卻不知這其中究竟有何意?他連忙跟上前去,“煙兒啊,你倒是說清楚啊。”

慕梓煙低笑道,“我記得表哥曾經說過,他是個性情中人,可是卻始終被家族的重擔壓迫著,一個壓抑了許久的人,要麼會在壓抑中沉默變得人不人,鬼不鬼,要麼便徹底地爆發。”

“你是說鍾世子想要擺脫鍾侯府?”張宗當下便愣住了,“未料到鍾侯府還有這等血性的人。”

“只是不知,這次他能不能爆發成功?”慕梓煙冷笑道,前世的鐘賢是做過這番舉動的,不過最後卻被鍾侯爺提前察覺,而後給壓制了下去,以至於最後的鐘賢變得痛苦不堪,直至最後將自己拉入了地獄。

她幽幽地嘆了口氣,“我幫還是不幫呢?”

“煙兒,我覺得應當幫。”張宗看著慕梓煙說道。

“是啊。”慕梓煙低聲道,這是她前世欠他的。

鍾侯府,鍾賢看向眼前的鐘侯府,站在府外良久,卻不願抬步入內,只覺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