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圓桌上的金屬箱,金屬箱上的向日葵栩栩如生。

阿諾德與修快步的走進了議事廳,也看見了圓桌上的金屬箱,臉上閃過一抹激動之色。然後他畢恭畢敬的走到卡修斯旁邊,低下了腦袋:“王爵大人,您成功了。”

“只是沒有失敗而已。”卡修斯從懷裡掏出了一個小木盒,然後從盒子裡拿出了兩顆紅色的藥丸,緩緩的塞進了嘴巴里咀嚼,數秒鐘後,他猛烈的咳嗽了起來,吐出了幾口淤血,在場的眾人臉色皆變。

“王爵大人,您等著,我這就去找神父。”阿諾德正準備離開,卡修斯卻叫住了他。

“不用了,我比誰都清楚我自己的身體。”卡修斯阻止了阿諾德,而後用那雙渾濁的眼睛輪番掃向在場的眾人,眼睛下沉重的眼袋清晰可見,“你們知道為什麼,十年前我拒絕讓流雲的隊伍裝備上滅龍之源嗎?”

眾人相互對視,最終科倫丁站了出來:“您認為流雲的隊伍即使不靠滅龍之源,也能夠對付龍皇?”

卡修斯閉上了眼睛,靠在了椅背上,直至今日,回憶起十年前的一切,他依舊覺得頭疼無比:“這是其中一點,當時我們所有人都沒有預料到龍皇會有那樣的實力。第二點,到現在為止,我依舊不認為滅龍之源這樣的力量,是我們人類可以掌控的。”

眾人又互相看了看,但誰也沒有說話。卡修斯緩緩的睜開了眼睛,再次掃視著眾人:“我知道你們在想些什麼,你們覺得沒有什麼力量是人類不能掌控的對嗎?但是……哎,算了吧,我也希望一切能夠好好的,諸位,你們知道這次任務的意義是什麼嗎?”

“自從流雲之災後,大廳的第一個討伐任務。”修回答道。

“沒錯,你回答的很好。自從十年前的流雲事件後,大廳再也沒有釋出過討伐任務,因為那次任務,幾乎掏空了大廳的根基。而現在,諸位!”卡修斯拿出了一份羊皮紙,推到了圓桌的中央,“這次的討伐隊,是大廳最後的力量了。我要和你們說清楚的是,如果他們就這樣失敗了,我們什麼事都沒有,但他們一旦毀在滅龍之源的手裡,我,還有你們,都將會成為歷史的罪人。所以諸位!敢簽上自己的名字嗎?批准‘弒王’小隊裝備上滅龍之源。”

在場的鍊金師們再次相互看了起來,只是這一次都帶上了驚訝之色。他們還從來沒有從這個角度上考慮過問題,不過也正如卡修斯所說的那樣,滅龍之源這樣從未經歷過實戰的鍊金武器,一旦出了事故,要承擔罪責的,只能是他們這些批准了這些武器的鍊金師們。

阿諾德沒有一點猶豫,接過羊皮紙便籤上了自己的名字“城主,阿諾德·亞當斯”。接著,修也接過來,準備簽上自己的名字。

“你幹什麼,你只是一個龍類研究員。”阿諾德瞪了她一眼。

“不是隻有你是父親的後代,我是上一任城主的女兒,這一任城主的妹妹。”修看都看沒有看阿諾德一眼,也簽上了自己秀氣的名字“修·亞當斯”。

受到兩兄妹的感染,諸位鍊金師都燃了起來。禿頭科倫丁迅速的搶過了羊皮紙,而後一臉認真的看著卡修斯:“王爵大人,您是我一生最敬佩的——”

“簽字吧!死禿子,廢話怎麼這麼多!”

“別浪費時間!”

站在他旁邊的鍊金師憤怒的打斷了他的話,科倫丁無奈之下,只能終止了自己的抒情,簽上了自己的名字。而後所有的鍊金師排著隊,一個個的將自己的名字簽在了羊皮紙上,最後羊皮紙回到卡修斯手裡時,已經籤滿了名字。

卡修斯很滿意的衝在場的鍊金師們點了點頭:“我一直都相信,只要向日葵們能夠團結起來,將會是荊棘花最大的助力。不過,你們還年輕——”

卡修斯將羊皮紙放在了油燈的火燭上,很快,易燃的羊皮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