吸著幾根水蛭,用手擰著摔,還不放地死叮著,用樹枝刮,打,睡在地上壓,終於擺脫了它們可怕的糾纏。

看看天,雨小多了,在一個大樹下躲了會,不到半個小時,雨竟然停了。古玉看看身上,雖然雨水將泥漿沖洗得差不多了,可還是留下些散亂的汙泥痕跡。白嫩的肌膚上,到處是被叮咬的紅點,或腫塊,又癢又痛,好不難受。

天空又露出明亮的光彩,這鬼天變化還真快,古玉轉身就走,希望儘快找到出路或者遇到什麼人。

因為連番遇險,讓古玉警惕了很多,折了根手腕粗的樹幹拿在手裡探著路,還好林中再也沒有遇到什麼沼澤和陷阱,只是地勢越來越高。走了差不多一個小時,找不到出路,不是在荊棘攏裡橫衝直撞,就是在林子裡轉圈,身上被刺掛了無數道細小的血紅痕跡。想找個水溝清洗下,也沒找到。腳下磨破了,扯了些草,和一些樹葉子,給自己胡亂編了雙鞋,綁在腳上。

又轉了半天,也沒見到路,還是在裡面轉圈,可身上的癢痛越來越明顯了,頭也開始有點發熱悶漲,不知道是走得太急還是在生病?

回頭望去,這裡的地勢已經與當初他掉落懸崖的時候差不多高了,站在林中,能隱約看到那崖頂上面好象是個傾斜向下的地形,崖頂高一點,再看遠過去,還能看到一些稀落的房舍,可是古玉不可能回頭向崖壁那裡去找出路吧?離開沼澤的時候觀察了會,那崖底下幾乎全是沼澤介面,他在那裡面已經三魂嚇掉了兩魂,永遠都不想進那裡面去冒險。

看見很多果子,也不敢亂吃,不過還好,遇到了獼猴桃,那是防癌綠色食品,正渴得難受,多吃幾個吧,不過又怕拉肚子,吃幾個後又摘下十多個放進布包裡,不過那包著葫蘆娃的布上也滿是泥漿的腥臭味。

走著,又遇到幾條蛇,也不管有毒無毒,用手裡的木棍幾下解決了,沒火,也沒時間學那鑽石取火,就生吃了。一個多月沒吃過肉,覺得其實生吃還是很鮮的。以前和老爸老媽去南方吃蛇肉羹,覺得也沒今天的好吃,難道說蛇就是要生吃?那些大廚師難道都不知道嗎?

取下那蛇膽來,媽媽說它有解毒功能,還可以清熱明目,想到自己在那腥臭的泥沼裡呆了五天,又被那些可惡的生物叮咬,多半已經感染了毒素,不管它,預防為主,一連吞了兩個蛇膽。

幾隻山羊咩咩叫著從身邊跑過去,又看見了幾隻小兔子,通體純白,樣子好不可愛,古玉吹了幾聲口哨,它們也不驚慌。呵呵,你們既然當我古玉是朋友,既然我肚子已經飽了,就發下善心吧,不吃你們了。

天色陰沉下來,已經看不見路,古玉有些擔心遇到老虎,如果遇到老虎怎麼辦?雖然我古玉現在神功蓋世,不過如果赤手空圈和老虎搏鬥,不知道誰更厲害一點?

不過還好,老虎一直沒出現,雖然有點遺憾,但也很慶幸。

古玉感覺自己的頭越更昏沉,腳步開始虛浮,知道傷口可能感染了毒素,自己已經生病了,於是又憑著敏銳的目力,在林中轉了陣,見到一大片平整的樹林,中間似乎有人走過的痕跡,可天太黑看不清楚,就找了根枝葉茂盛的大樹,在上面丫枝上,用草,樹枝,藤蔓,弄了個簡易吊床,躺在上面睡了一晚。

這一晚睡得昏昏沉沉,似乎感覺身體好燙,還到處發癢疼痛,可胸部始終有股淡淡的清涼,讓他不至於完全糊塗,一直處於半昏睡狀態。在朦朧中,他彷彿聽到兩聲狼嚎,又彷彿聽到幾聲夜鳥的鳴叫,還有蟋蟀的低語。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他又一次清醒了點,見到從樹葉間隙射進來班駁的陽光,知道已經是第二天了。或許是第三天?本來想起身繼續找到出路,可身子虛弱疲乏得不行,全身滾燙,骨節痠痛無比,他閉著眼調息了陣,起身半躺著,嘴裡發出幾聲長長的“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