嚥了回去,“怎麼逃出來的?那懸崖底下可是沼澤。”

古玉一拍大腿:“別提了,我遇到的全是倒黴事!”嘰裡呱啦一通敘述,將自己被掀下來,進了石洞養傷,吃葫蘆娃,然後下來陷入沼澤,最後逃出沼澤,然後生病昏迷,醒來後發現被人綁在床上,遇到蒙面人和遭到追殺等等,除了那石頭的奇異外,源源不斷地說了出來。關於石頭,到不是有意隱瞞,古玉是覺得那石頭雖然有點怪,但或者並沒想象中那麼神奇,說出來可能惹人懷疑和笑話。

古玉本來不是多話的人,可是一個多月沒和人說過話,心裡憋屈得要命,這一番傾訴,真有如長江決提,黃河氾濫,看見趙名風那張大的嘴,瞪直的眼,益發講得唾沫橫飛,不可收拾。

講完還指了指身上,拍了拍大腿:“我身上的衣服,褲子,都撕來結繩子了,否則哪裡逃得出來?”又想起飛出沼澤時的兇險和幸運,說:“還好,我在最關鍵的時候飛出來了,哈哈!”不自主地流露出得意洋洋的神情。

趙名風努力將下巴合了下來,看見古玉那光溜溜的大腿,那窄窄的肚兜緊緊地裹著那鼓起的胸,那些沒有紅斑的地方在月光下潔白柔嫩,忙將眼光轉開去,心中驚疑不定。

這個姑娘的遭遇太離奇太巧合了,可信嗎?

她說得出石洞,沼澤,三師弟那裡還放著她的布包,那包裡確實放著十多個紅薯一類的東西,況且,三師弟門下發現她的時候確實全身泥漿痕跡,正發著燒,中了五花毒也是事實。如果她和別人一樣,是對神山有企圖,完全不必編造這樣的謊言,這樣離奇的謊言能取信於人的可能性並不大,看她面上的得色,很可能沒說謊。

再說,自己那天在竹林裡發現她後,點了她的昏睡|穴,給她用了藥,然後暗中跟蹤觀察了這麼多天,也確實發現她並沒有去什麼地方探察寶物的行為,倒是不停地吹口琴,唱歌,跳舞,那些歌曲舞蹈很奇怪,不知道是什麼風格。

可是她居然不知道這是什麼地方,不知道神山派的名頭,這又似乎不合情理。全國上下,稍微有點身份見識的人家,都知道神山是神山派的禁地。看她手上的玉鐲,應該是富貴人家的小姐,可是說話卻沒有一點千金小姐的矜持忸怩,也沒有丫鬟僕從的自卑膽怯,對江湖中人又不熟悉,這姑娘是什麼身份呢?

再說,憑她的年紀,要從那沼澤裡飛出來,也不大可能。中了五花毒蛇不死,難道和那個什麼葫蘆娃有關?可是三師弟已從那包裡拿出幾個做了實驗,發現藏有劇烈的毒素,還真是和這個姑娘說的一樣。難道是她命不該絕,所以每次都能死裡逃生?

趙名風說:“原來你是誤入神山,看來大家都有所誤會。不知道你本來是哪裡人?家中父母可都還健在?做些什麼營生?”心想如果是有名的商人,或者在朝中任職的,總能打聽出真偽。

古玉說:“父母都還健康。家麼,很遠很遠,我說了叔叔你也不知道的。以前在家的時候,老是讓父親生氣,現在知道自己錯了,可是回不去了,我……唉。”心中難過,說不出話來。

趙名風見古玉不願意多講家裡的情況,不過面上難過的神情卻不像作假,一時不知道是否該相信她。沉吟一會,又問:“你從沼澤裡出來後,你是否吃過什麼藥物?看你身上的紅斑,定是在沼澤裡中毒了。”

古玉說:“是呀,我出來的時候,那裡面很多螞蝗呀,水螅呀,亂七八糟的蟲都來咬我,可能感染毒素了。這麼多天了身上還是這麼癢,現在運氣時真氣無法凝聚,可能是蓄積的葫蘆娃毒性發作了。出來後,我就吃獼猴桃,蛇肉,還吃了幾顆蛇膽,那個有解毒功能,不過看來效果不是很好。”說著,伸手又在身上抓了幾抓。

趙名風見古玉根本不知道自己已經中了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