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舉杯:“真是委屈兩位了我敬你們。”

於春榮也站起來:“沒事沒事我早就想去阿姆斯特丹看看了那個地方真不賴啊……”

徐軍乾咳一聲:“別別讓我老婆知道了……”

大家哈哈大笑聲中我舉起酒杯一飲而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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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近半夜我們一群人出來的時候所有人都還挺精神只有我一個**還是十幾歲孩子的頭昏昏沉沉抬不起來。我也沒什麼力氣跟大家揮手告別了。張小桐把我拖上車帶回去我也不知道自己怎麼到家的怎麼倒下的怎麼被脫掉衣服的以及怎麼入睡的。反正第二天早上起來的時候頭昏昏沉沉像被人打過悶棍舌頭上一層粘糊糊厚厚的東西口乾舌燥伸手想去抓東西卻抓到一個溫熱滑膩的肩膀。

翻了個身我看見張小桐正側著身子面朝我躺著已經醒了瞪著大眼睛看著我滿臉的幸福。

“醒了?”

我揉揉眼睛:“醒了。”

“要喝水?”

“嗯……你簡直就是俺肚子裡的蛔蟲。”

張小桐輕點了一下我的鼻子:“誰稀罕當蛔蟲那麼難看。”起身去給我拿水。

我這才注意到她穿了非常性感的吊帶睡衣難怪剛才被我一爪摸到裸肩上。從背面看過去張小桐正跪在床上在把自己的頭挽起來後頸向下一片雪白就這樣露出來一雙裸著的小腿和雪白的赤足朝著我白晃晃地耀眼。

我在心裡悲鳴了一聲:“姐姐啊你對色狼就這麼不設防麼?”好歹也是過了13歲的身體已經會有生理反應了。

張小桐似乎感覺到我不懷好意的目光雙手挽著頭回頭看了我一眼。我趕緊用被子蓋住兩腿眨著無辜的眼睛瞪著她。

我的絕世美人這才意識到自己先在暴露的春光似乎有點多了下意識用一隻手虛掩了一下胸有點羞地白了我一眼:“剛起來就不老實等我給你倒水。”

喝過水之後感覺嘴裡舒服多了就是頭還一樣的沉被涼水一澆心中剛剛有的一點邪念也慢慢退去了。

朝張小桐伸伸手:“來抱一個。”

張小桐這次一點沒猶豫地撲過來趴在我身上。

我這才注意到我們居然在魯薇的家裡張小桐的房間裡。

這裡是我定期就要來看看的雖然有人經常性的來打掃我還是很不放心。以前曾經有人說過我這個人對過去有著割捨不斷的懷舊情結否則也不太可能在種種機遇中混得那麼不如意對於這一點我自己也承認。

抱著張小桐我心裡生出一股恍如隔世的感覺。也就是幾天前我還曾經在這裡給她掛電話那會完全沒想到能在短時間內再見到她。

我們安靜地在一起抱著誰都沒說話。情人之間偶爾能達到這一步連話都不用說或者大家能說不想說。人在表達形式上總有一個極限突破不了尤其是單對單的表達往往豐富而不深刻開始容易深入難。我在這一點上有一些心得譬如情人之間的貼心話在外人聽來是過於文藝而沒有營養的當事人聽起來卻甘之如飴。所以我經常說心情比較重要這道理大家也都懂。

像現在這樣兩人在一起不說話只靠眼神兒和小動作互相瞭解對方的意思既有趣又簡潔。用語言表達不了的東西太多了我們只能表達其中的一部分而已。

安靜了十幾分鍾之後電話不開眼地響了。

我和張小桐無奈地對視一眼扶她坐起來我爬過去抓電話看號碼是付曉飛。

“喂?什麼事兒?”

“……怎麼聽起來好像不太高興?德間書店的人想跟我們談引進的事兒你看怎麼辦?”

“又問我?蔡姐不是在麼?”

“蔡姐早上就飛香港去了好像是去找一個什麼叫馬伯庸的朝鮮作家……”

“談吧。”我說“把條件卡死他們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