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這樣偷偷看著麥哥哥,一年年打發日子吧,可沒想還是一次次地有相遇的機會。

“麥哥哥突然要在新年前夕帶我去吃飯,我接到電話,開心激動得都找不著北了,整個下午總想著怎麼才能躲開那個無聊的影子小羅,去等麥哥哥。“老麥聽喻沐訴說往事,一直沉鬱不語,感到一陣陣心酸。

貌似聽到這裡,感覺喻沐心情好像稍好了一些,他隨著想到了什麼,插言問道:“對了,那光頭羅和你這麼熟,也是你的同學?““不是呀,“喻沐擦了一把眼淚道,”我們來城區面試時才認識的,他可是專業學檔案管理的,據說當初高考分數不高,又想讀好學校,就報了這個冷門專業。“老麥無所謂地哦了一聲。

喻沐偷眼瞄瞄老麥的臉色,小聲解釋道:“我眼裡只有麥哥哥,看其他人都是泥雕木塑一樣,我心裡總在想麥哥哥,很少感覺到那小羅時時跟著我,他請我吃什麼也照吃,就當是麥哥哥請的。“老麥聽她講這很孩子氣的話,不免有點哭笑不得。

喻沐才說了幾句心情好點的話,情緒忽然又低落下去,繼續淌著眼淚不吭聲了。

老麥詫異地看著她的小臉問道:“又怎麼了?“喻沐仰起花貓一樣的小臉,帶著哭腔道:“我從那次被嚇之後,很怕別人碰我,開始連麥哥哥碰我手,我都害怕,心理一直有嚴重的問題,身體又是殘廢生不了小孩的,麥哥哥現在什麼都清楚了,以後,以後你還要不要我了?“老麥苦笑地搖搖頭,想起自己曾經憋屈的過去和尷尬的婚姻,心想,我們都是同病相憐人,要在一起那才是緣份。

喻沐情緒更低落地垂下螓首,喃喃道:“麥哥哥如果不要我,我也只有去死一途了。“老麥連忙抱緊她,強笑道:“別說傻話,我們今天不是去看醫生了嗎,以後會慢慢調養好身體的,將來就算生不了小孩,麥哥哥就把你當小孩養到老好了。“喻沐突然像聽到一句最重要的生死承諾,猛然抬起頭張大嘴巴,半天說不出話來,小嘴忽地一扁,哇的一聲大哭出聲,彷如天氣胰攘碩噯眨�沼諳鋁舜笥暌話恪�

自從萬金路醫院回來到別墅山莊,喻沐始終壓抑著自己的感情,就算剛才一直在述說過去的遭遇,還是光流淚沒有哭出聲,。

如今終於等到麥哥哥的真心話了,多年來只敢偷偷想想的心事得償所願,抑鬱已久的情感猛然釋放出來,她的這一哭,端的是哭得天昏地暗。

老麥看喻沐這一哭來得太猛,怕她哭岔氣了噎著,用右手拍著她背部幫她順氣,直到她哭累了,抽噎著昏睡過去,才把人放到長沙發上,找幾床被褥厚厚地蓋好。

喻沐身心放鬆地睡的這一覺,足足從午間睡到了當晚天色入黑,這才迷糊地醒過來,看到老麥坐在一旁,在看電視裡的大自然奧秘節目。

老麥正看得氣悶,忽然聽到了喻沐很氣弱的叫麥哥哥的聲音,提起精神轉身過來,扶她起身,問她肚子餓不餓。

沙發跟前玻璃茶几上,擺有一個不鏽鋼殼保溫壺,裡面溫熱著從外頭鬧市區食街上“廣州粥王”專程買來的生煮田雞粥,還有伴有加辣酸菜和隔夜油條。

看到喻沐輕輕點頭,老麥便給她繫上一條毛巾當口水兜,揭開保溫壺蓋碗專盛料多的喂她吃。

喻沐也老實不客氣很享受地讓老麥喂著吃,可能也是哭了又睡太餓了,成斤的田雞肉和配菜一會便吃得差不多了,只剩下半壺粥水,這才細細喘著氣道:“我吃飽得太撐了,再也吃不下去更多了。”

這時喻沐的手機鈴聲又響了,剛才已經響過幾次,老麥估計是她家裡打來的,自己又不好接聽,接聽了也不知該說什麼,反正她也沒事只是睡著了,便任由手機自己響鈴不停。

喻沐撐著太飽賬的肚子,有氣無力地接聽了手機,嗯呀啊的含含糊糊嘀咕了幾句,好像是說不回家吃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