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都吃不上了!”

石青瑜知道玉容背地裡做下了諸多惡劣行徑,才導致他如今被其他護衛一同排擠的局面,不然其他護衛明知道玉容與她親近,怎麼會這般排擠玉容?而玉容故意與其他護衛交惡,也是擔心玉彥在外掌握兵權,若是他再在護衛中四處與人交好,會讓她疑心他們玉家結交黨羽。而且玉容可能更擔心,萬一有人在她面前進言,說他們玉家兄弟企圖裡應外合,有意挾持她,讓玉家與她生出嫌隙。

雖然石青瑜知道玉容心思,但於玉容面前,她只輕笑著安慰道:“哦?玉小郎竟然這般惹人嫌惡,聽起來還真是可憐啊。”

玉容抽了下鼻子,越發做出可憐巴巴的樣子:“還好有太后,不然玉容就要餓死在這富貴至極的皇宮中了。”

石青瑜看他模樣可愛,就笑道:“玉小郎是不必餓死了,但僅供你吃用,就耗費了哀家半月的月俸,這筆賬,玉容打算如何還?”

玉容眨了眨眼睛:“大不了做太后一輩子的護衛就是。”

石青瑜笑著點了下頭:“似乎也只能如此了。”

玉容就也跟著呲牙笑了下,又往嘴裡塞了幾口點心。石青瑜著人又倒上被清茶,放到了玉容面前。然後石青瑜就歪了頭,細細打量著玉容。玉容的容貌生的極好,面板白淨,鳳眼劍眉、鼻樑高挺,嘴唇微薄紅潤,吃東西時很是專注,竟都未注意到石青瑜的目光。石青瑜再從玉容修長的脖子看到他寬肩、細腰、窄臀。玉容一直習武,想必在他的衣服裡還藏著一個勻稱漂亮的身軀。

石青瑜微微皺起眉頭,玉容很好,他各處都很完美,但石青瑜卻始終無法想象出她扯著玉容翻滾在床榻上的樣子。她如今寵愛著玉容,更像是寵著一樣小動物。可能她上輩子疼寵著玉容,也是拿他當做一個惹人喜愛的寵物養著了。

可一個寵物真的能做皇夫麼?而這一切對於玉容公平麼?石青瑜很少為事糾結不前,但她也不知道因為什麼,竟然為了玉容的事思量許久,不知該進該退。

也許正如閔清所說,她太柔軟了,還是不夠心狠。

她沒有辦法去犧牲自己身邊親近的人,甚至連明峻,她都未存過殺意。在她的構想裡,甚至覺得在她登基後,將明峻幽禁就足夠了。可哪怕只是幽禁明峻,她也會因此想起明峻是怎樣牽著她的手,慢慢長大,而從心底裡漫出一絲刺痛。

這種猶若寡斷不應該存在她的身上,她若想和那些開立新朝的男子們一樣成為一代帝王,就該更加狠心,利用所有她能利用的一切,包括自己和別人的感情。殺盡一切對自己產生威脅的人,哪怕是她親眼看著長大的孩子。

不然別說帝位,最後連她自己都要再一次因她的優柔寡斷而慘死。

石青瑜微吸了口氣,再抬眼看玉容時,就多了幾分堅定。

玉容終於覺察到石青瑜的目光,他都不知道石青瑜看了多久,臉立即漲得通紅。他連忙用手背擦了擦嘴,之後又以為他臉上沾了什麼汙跡,就又用力的蹭了蹭自己的臉,慌忙問道:“太后,可是我的臉沾了什麼東西?”

石青瑜搖頭笑了下,並未說話。玉容的臉漲得越發紅,他似乎又回到了幾年前,他又是那個在石青瑜面前連荔枝都不會吃的少年,玉容就慌亂的又蹭了蹭,說道:“臉上確實是髒了吧。”

石青瑜垂下眼簾,笑道:“只是在想你之前給我的面具是從哪裡買的,很想再向玉小郎討一個來。”

玉容聽至此,立即瞪大了眼睛:“之前的鬼臉面具,太后還留著?”

石青瑜點頭笑道:“自然留著,從未有人送給我面具。”

玉彥與方子蘅為避免玉容在石青瑜面前說錯話,已將石青瑜的身世都告知玉容。玉容知道石青瑜生母被其繼母害死,也能想到石青瑜自小怎麼長大,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