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片刻之後,將要入秋的草野上忽然出現一聲巨響!
聲音足矣堪比暴雨來臨時的驚雷,刺耳的金屬撞擊聲更是使人忍不住想去捂住耳朵,然而在場的眾人都不是尋常人,所以他們沒有必要用手去捂住耳朵。
師姐眸光淡然的望著兩者碰撞的位置,不顧身旁那被禁錮的小師弟,她耳邊聽著這聲轟隆聲漸漸平復而去,強大的意識感知卻能夠敏銳感受到餘風的處境。
餘風身外,那由無數符文凝聚而成的大鐘並沒有被一劍破開,只不過就在那顆楊樹周圍,此刻早已光線大放,青光與金光相互排斥抵抗,兩股猛烈的力量相互撞擊,像是兩輪各不相同的太陽從高空中移下,相互匯聚在了這顆蒼翠的楊樹旁邊。
道劍氣勢如虹,但餘風的金色大鐘也絕非是好捏的軟柿子,況且餘風本就是傑出的年輕符師,也是整個修行界裡都少之又少的符師,他的符道之術必然也會神秘而強大。
金鐘不斷外繞著裡面的餘風在旋轉,速度快的頗有些風馳電掣的感覺,在大鐘的表面,一道道璀璨豔麗的金光迸發,與之那一劍的道劍青光不斷抗衡,然而便在這時,身在溪畔的一劍早已心升戰意,自然不會任由這種相持的情況持續下去。
一劍自小便是一名劍痴!
劍痴之名由來,便是因為他痴於劍道,自然也會極其喜歡戰鬥。
對於修行而言,世間沒有什麼比親身戰鬥更能促進劍道的修行,想要真正的成為大修行者,必然要經過無數的戰鬥,哪怕就算是世俗間的大將軍,也定當要在沙場上身經百戰而不死方能勝任。
因此,一劍即便從小都在山上修行,可他亦然知曉戰鬥的重要性,所以此刻他的心裡隱隱間已是有新的決定。
將橫砍而出木劍緩緩抬起,一劍清澈的眸子更加凝重,他伸出左手食指,用嘴巴輕咬指尖,當下便咬出了一滴豔紅的血液,只有當修行者真正的祭用本命物時,才會讓自己的血液去沾染本命物。
一劍將帶血的食指放至劍身,順著木劍筆直的劍身一抹而下。
頓時,整把帶有天地之氣的木劍變得無比殷紅,而且就在一劍將血液塗抹完時,血液便如滲水的墨汁一般滲入到了木劍之內,場景顯得極其怪異與離奇。
一劍看著所有血液融入木劍之身,眼中的凝重再次增加,他將染血的木劍從新揮舞而起,帶著無數道劍印在空中不斷凝結,只在片刻之間,草野便上的天地之氣再次被其吸扯而起,向其緩緩匯聚而去。
鐺的一聲!
聲音如某座寺廟裡的晨鐘響起,餘風控制的金鐘終於擺脫了一劍之前的那道劍意,便是帶著整個金色畢露的鐘身驟然脫離了餘風的身體,直接懸浮在了半空之上。
餘風得以半刻歇息,心中的怒火卻如似火海一般熊熊燃燒,先前的那一劍,他確實依靠陣法抵擋了下來,並且不曾讓那一劍的劍意襲擊到自己身體,傷害到自己的身體,但抵禦了強烈的劍意不代表他就會安好無恙。
之前的道劍與金鐘撞擊散發出了的驚天巨響,雖然這道聲響並未震破他的耳膜,也不曾讓他變成一位失去聽覺的聾子,但如果不是他有特殊的手段減輕聲勢,也許早已深受內傷,而且這種悶聲著實是讓他感受到了一種厭惡感,甚至就在此刻脫離了金鐘的遮罩後,意識還彷彿在暈眩一般。
餘風脫離開金鐘,修長的雙手並未有絲毫放鬆,他搖了搖自己暈眩的頭顱,不免覺得有些沉重,然而便在下一刻,他驟然恢復了清醒。
對岸的溪畔,那名男子早已轉過了身軀,餘風看著一劍,看著他那張稍顯凝重的臉,看著他那雙充滿凌厲的丹鳳眼,又看著他不斷揮舞的那般木劍,心中驟然駭然失色。
按照自己對修行者的瞭解與傳聞,餘風一直以為每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