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難道師姐不怕我瞧見你白紗下的容顏嗎?”林易吃驚,瞪起那雙深邃的大眼問道。

面對林易的痴問,白衣師姐心中微微多了一絲感觸,眸子也彷彿忽然暗淡了下來,她輕聲道:“難道你很想看到我的樣子嗎?”

林易聽聞,心中的慾望本想使其說是,但他在瞧見對方的那一絲失落與暗淡後,深深緘默思考了良久,違心說道:“當然不是了,我如何是這種人呢,師弟不過只是有些好奇罷了!”

“既然如此,那便算了,我本還想找個機會給你看看的!”白衣師姐安逸地坐在楊樹下,忽然說道。

“什麼?師姐說的可是實話?”林聽了師姐話,吃驚的張大了嘴,一臉難以置信;而且在其心中,更是暗恨自己太過大意痴笨,竟又錯過了這等大好機會。

於是,林易在心裡狠狠地罵了自己一句道:“大白痴!”

“自然是假話!”師姐幽怨的看了他一眼,忽然冰冷回道。

林易聽言,整個人便如同洩了氣的皮球,他譏諷說道:“原來師姐也會開玩笑啊,我道是昊天變了呢,其實我一直都知道你不肯!”

“只要你能戰勝我,我便給你看又何妨?”

“戰勝你?師姐可不可不要開這等玩笑,你早已身為大修行者,修為更是驚天,甚至只需一個手指便可滅了我,我如何能夠戰勝你?”林易知道自己如何都不能戰勝她,自嘲說道。

“你修行多久了?”

“正好三年加六個月!”林易無比誠實說道。

“看來你以前修行的地方不怎麼好!”師姐玉口輕聲說道,眸子裡充滿不屑。林易見此,心中不由想到了自己的師傅馮遠之,而根據對方眼中的輕蔑眼神,頭腦一熱便以為對方是說自己師傅無用,當下便要大怒。

好在此刻,師姐又接著說道:“其實我的修行時間,比你長不了多久!”

她這一句輕描淡寫似的話語,直接便驚住了將要發怒的林易,彷彿一盆清涼的溪水潑灑在了他的怒火上,將其直接熄滅。

“那是多久?”

師姐轉頭看了他一眼,眼色認真說道:“整整四年!”

“你這妖女!!”

……

……

閏安在溪邊清洗野兔,他將野兔外表的毛髮盡數拔了個精光,一毛不剩。

看著這隻光禿禿的野兔,閏安又很是隨意的從腰間取了那把隨身攜帶的匕首,匕首正是一劍刺死當日惡棍的那把匕首,只不過這把匕首大多時間,他都用來解剖燒烤食物之用。

他看著手中的匕首,眼中流露出一絲將軍般的光芒,口中輕聲說道:“你也曾捅死過人命,足夠榮耀了啊,可惜我不是個修行者,不然必能帶你大殺四方,殺盡一切欺壓百姓的狗賊!!至於現在,你只能給我殺兔子用!”

閏安說完,狠狠地舉起手中的匕首,一把將匕首的尾刃刺進了野兔的肚腹。

匕首深入兔肉,鮮血驀然流淌而出,閏安無比熟練的將野兔的肚子用手撕開,將其肚內的內臟及腸道盡數取出,扔在了一旁。取了內臟,剩下的清醒已是十分簡單,閏安取水將野兔體內的血漬都徹底清洗後,便收了匕首往回走去,只不過就在其回到楊樹下後,他卻看見了某人滿是不平的臉。

林易很憤怒,或者說此刻的他很不甘,心中有氣。

整整四年,對於凡人而言,或者這個時間會顯得十分漫長,但對於修行者來說,四年便如彈指一揮間,而且更重要的是,四年時間在師姐的身上更是代表了她的一身修為。

“四年,四年便入合氣巔峰,距離五境之外更是半步之遙,她到底是個什麼樣的人,先生啊先生,你為何這般恐怖如斯!!”林易心中感慨,欲哭無淚,他死死盯著眼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