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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三日內還清！不然，就把你送上法庭！”

“我知道，這事你會做出來的！我等著……”

說歸說，氣歸氣。李建生欠的是農民的錢，趙婕已經向那些農民表了態：就是砸鍋賣鐵也還上這筆錢！現在李建生還不上，她能不管嘛？想來想去，沒有別的轍，只好回家跟母親借錢。

那些農民到賓館找趙婕要錢的事，趙母都聽說了。她知道這件事對女兒影響很壞，她替女兒擔心。

趙母一瞅極做平靜地走進來的女兒，感到意外：“今天是怎麼了？沒到下班時間你就回來了？”

“媽，你的儲蓄本里一共有多少錢？”

“你問這個幹啥？”

“我們縣委要集資，建一個化工廠。我是書記，應該帶頭啊！我想拿出幾萬塊錢給這個化工廠投資。”

“趙婕，你是騙我呀！縣裡建化工廠怎麼會讓幹部拿錢？”

“我怎麼騙你呢？真有這事，不信你問問韓梅去。”

“我不用問！方才，我去街裡買菜，路過賓館，那裡發生的事我都看到了。你是不是要拿我的錢替建生還債？”

“媽，這事你知道了？”

“趙婕呀，媽不是有錢不給你拿出來。是你讓媽媽傷心哪！想當初，你要是給建生安排一個象樣的工作，他也不能下海。眼下做生意欠人家的債，鬧得那些人開著車找你要錢。你說，你這麼大個縣委書記怎麼當？！”

“媽，現在說這些沒用了。既然我和建生是一家人，他欠下外債我就應該幫他還。何況那些農民知道他是我的男人，才肯買給他們綠豆打了欠條，這是農民們對我的信賴！不還錢不是傷了這些農民的心嘛？”

“可你知道：儲蓄本上的三萬塊錢是我攢了二十年才攢下來的呀！它是我一生的積蓄。這些年我沒捨得亂花一分。我心思你掙錢不多，萬一我有個天災病熱，也好有個救應。現在拿出去給建生還債，我這心裡……”趙母傷感地說不下去了，一串串淚珠滾下來。

“媽，我知道你攢的錢不容易。不過，你放心，我一定還。你也知道：咱家種的那些葡萄，明年就可以大批的賣了。弄好了，頭一年就能出一兩萬。後幾年出錢就更多了。再說，就是沒有錢。你有病了我也得想法給你治呀？”

“我不是說讓你還，媽是生你的氣，你為什麼讓建生走到這一步……”

這時，放放拿著一把零錢從裡屋跑出來：“媽，我這有十六元零五角，都是你給我買飲料的錢。我沒捨得花，你就拿去替爸爸還帳吧！”

趙婕受不住了，雙眼蒙上淚光：“放放，不！媽媽不用你的錢，你還是拿去買飲料吧！”

放放非常懂事地：“媽媽，我不吃了。你說過，咱們家沒錢，我要節約，我不能象別的孩子那樣大把大把地花錢，他們那樣做不好！”

趙婕激動地一把抱住兒子：“放放！你真是媽的希望！媽媽有你就足夠了！”

“媽媽，你拿去用吧！我不買飲料了，要是渴了，我喝白開水，從明天起我就用它裝涼開水。”說著，拿起一個水瓶給媽媽看。

“放放！”趙婕緊緊地摟著兒子，亮晶晶的兩眼閃出一串淚光……

（2）　真沒想到，你還有這麼一個好孩子；真叫人受不了…

２

李建生呆過的車隊裡那些師傅們還真有點兒哥們兒意思，馮老二、大個子、胖子幾個司機我三千，你兩千，他一千，他們把錢票湊到一起，送給李建生，讓他還債，李建生手拿著司機們湊的錢，一時激動不已。

幾個司機向李建生招手，轉身走開。

陳雁熱情地送出門外：“兄弟、大哥們，以後常來呀！等掙錢那一天，我請你們喝酒！”

司機們走遠了，陳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