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部分(第3/5頁)
章節報錯
來了!
李司長看出趙婕有些為難,又緩和地說道:“趙書記,這兩個問題不好談嗎?沒關係,我們是代表上級組織來的,你應該相信組織,我們隨便談,只要說真話就是了。”
趙婕窘窘一笑,她知道相信組織的份量。何況,說一句假話都心跳的她,歷來把欺騙組織當成一種恥辱。她開始談了…… 。。
(4)他就是要利用這微型錄音機來製造罪惡!
4
晚上,趙婕陪著中央考察組的同志們到“一鍋出”吃了一頓飯,菜餚都是特色農家飯,把北京來的客人吃得滿臉掛了笑。之後,她便回到家來,一頭紮在床上。
縣裡的事,趙婕一般是不回家說的。因為上午趙婕離開院子的時候,趙母知道女兒今天要做什麼,便走過來,關心地問:“你沒給盧書記提什麼意見吧?”
“唉!本來今天我不想說什麼,冠冕堂皇的說幾句好話就完了,沒想到,考察組硬是給我提了兩個問題,這兩個問題又跟我嫩安縣有關係,我能不說嗎……”
“咋的!你真給盧書記提意見了?!”
趙婕沒有回答,但趙母已經明白了,她朝著女兒責怪地說:“趙婕啊,不是媽說你,你這個人太叫真了,那個盧書記是你的頂頭上司,你的命運就掌握在人家手裡。現在是沒有不透風的牆。要是以後盧書記知道了,還有你好嗎?!”
“媽,你說我該怎麼辦?人家中央來考察的領導讓我說真話,我作為一個黨員能說假話欺騙組織嗎?”
“你不會裝糊塗嗎!”趙母憂怨地嘆息一聲,“現在這個社會就是這個風氣。當領導的誰不用跟自己貼心的人。機關裡都是一團和氣。明明知道領導有毛病,誰也不提,當面都說好。就你一個趙婕有多大能耐能扭轉這個歪風邪氣?!”
“媽,你一說到這兒,我倒想起前年省電視臺城市頻道上播的一個什麼劇了,名字我記不清……那部戲裡演的是鄉里一個郝副鄉長死了。讓村幹部去參加追悼會,還要寫一個悼詞。村裡幾個幹部為這事很是為難。覺得悼詞裡如果把郝副鄉長前業績寫的太好了,害怕鄉里有人不高興,因為郝副鄉長跟王鄉長不睦。悼詞裡要是把郝副鄉長生前寫的太平庸,又怕鄭書記不樂意,因為郝副鄉長是鄭書記一手提拔起來的。村幹部為這事開了半宿會,一時拿不出一個好意見……”
放放在旁邊插了一句:“我也看過這部電視劇,後來他們選了一個啞巴,讓那個啞巴扛著一個花圈去鄉里參加追悼會,他一句話也說不出來,只哇哇了兩聲,結果什麼禍也沒惹……”
“看來我也得裝啞巴了……”
趙母想要反駁女兒,實在又覺得無力反駁。她只好傷感地嘆息一聲,“現在做人真難啊……”
這天最得意的就是苗一非了。原來,負責接待中央考察具體工作的他,早晨藉著給中央考察組談話安排小會議室的機會,乘人不備,把小兜放在兩個沙發之間一個不易被人發現的地方,便抽身退去。趙婕談話之後,他又趁機取回了這個兜子,這個小兜子裡邊裝的一臺微型錄音機!現代化時代,高科技產品創造了物質文明和精神文明,然而,它也有兩面性,同是一臺錄音機,好人用它造福,壞人卻用它造孽。苗一非就是要利用這微型錄音機來製造罪惡!夜晚,他喜不自勝地回到家裡,偷偷貓在書房開啟帶回來的錄音機,聽趙婕的談話錄音:
“……關於我們縣報去年人平均收入的問題是這樣的。原來縣裡報的數基本是實在的,全縣農村人口去年人平均收入是元,後來,盧書記說我們縣的人平均收入報的太低,扯了全市的後腿。讓我們再核算一下。我們又經過認真的核算,覺得這個數字是符合事實的,又原樣報給市委了,作為一個共產黨員我應該對組織上說實話。”
李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