悄的掉根針似乎都能聽見聲兒。戴英看著他哥的臉,也不想讓他太擔心,嘆了口氣兒繼續勸道,“哥,只是出去走走。”她哥那生意根本不適合她,她嫂子和她哥有手藝,戴嬌一個人也能收錢,她去湊什麼熱鬧,“說不準過兩天就回來了,也說不準還能在那兒找到什麼好路子……我手頭也有錢,不用擔心我。”

“話是這麼說,可我這心就是安不下來,你一個女人家……”戴柱左右為難。

“女人家怎麼了,從前我能活,現在照樣能活。”

從某些方面來說戴嬌和戴英確實挺像,這兩人要是做了決定八匹馬都拉不回來。戴柱和林麥勸不了戴英,也只能給她幫忙著收拾東西。

戴英回來了一個禮拜,靜悄悄的住在鎮子上,走的時候也沒人知道。

這天戴老太倒是眼睛跳了兩下,想起那個早些年跑掉的姑娘,心裡發酸之餘仍舊覺得她有點不識好歹……說起來都是自己身上掉下來的肉,也不能一點感情都沒有,只是戴英這些年不回來,戴老太覺得她是被哪個人販子拐了,偶爾會想起來一次,再傷心上一會兒,過後也就忘了。

……

所以的事情都塵埃落定,戴城上了學,戴英踏上了去B市的火車,只有戴嬌,依舊還騎著腳踏車往返在鄉間的小路上。這遭林麥本來也想給她把學校也安頓了,不過戴嬌真是實打實的不想念書,好說歹所讓林麥再緩上一年,她在家自個兒唸完初中,大不了直接讀高中。

國內唸書無非追求的無非是份兒旱澇保收年底雙休的工作,她追求的可不是這個,她一個老闆要什麼文憑,她有腦子有人脈就行,文憑這東西好了是錦上添花,在你什麼能力都沒有的時候,它就是個金疙瘩你也花不出去。

想著人脈,人脈還就真出現了!

戴嬌推著腳踏車剛想快速的往過跑,顧宜川已經先一步過來了,懷裡的顧子川眼睛還沒睜開就衝著戴嬌張開手臂,“要抱抱~”,戴嬌不得已伸手接過他,顧宜川很快扶上她的腳踏車,“上來吧,我送你去。”

戴嬌跳上車,顧子川橫在她面前,“嬌嬌姐姐,我掉牙了。”

從兜裡摸了顆糖遞給顧子川,“掉牙了就不能多吃糖了,今兒只有一顆。”後面顧宜川一手鬆開車把,擋住了顧子川想要拿糖的手,順手又抓回了車把,連帶著戴嬌的手,“他今天已經吃了。”兩個人的手相疊,顧宜川的拇指與食指間因為長期握筆有點繭,其餘地方比戴嬌的還要光滑,戴嬌被他握著手,沒一會兒就出汗了。

這是一段兒上坡路,她甚至能感覺到身後的人因為用力瞪著車輪而噴薄起的肌肉,他撥出的熱氣打在她耳郭上,熱燙不已。

“家裡怎麼樣了?”顧宜川上了陡坡,氣息穩了之後才開口問道。

“小姑姑昨天剛走。”村裡的路不穩,車身時不時顛簸一下,戴嬌只好拽著他的袖子,“估計現在差不多到B市了,也不知道安頓好了沒有。”

她挨在他的胸口,一低頭就能看到。顧宜川仰起頭,原本還平穩的腳踏車突然越竄越快,他衣服也被風吹得鼓起了一個大包,“去B市也是一個不錯的選擇,以她現在的狀態來說。”耽擱的時間久了,人也沒找到,那邊已經再催了,顧宜川已經是在用事業來追媳婦了,“你以後會去B市嗎?”

又來了,戴嬌簡直想捂著自己的腦袋。這兩天只要一見面,顧宜川明著暗著攛掇著她去B市,她傻了才去別人的地盤兒,嘴裡胡亂嘟囔了一句,就把這茬接過去了。

餅送到之後戴嬌又幫著戴柱忙活了一陣子,之前好一陣不做生意,這幾天剛開始忙人又比之前多了不少。戴嬌看人散的差不多大,就借了小宋嬸兒店裡的水管洗了手,剛想往出走就被人叫住了,“戴嬌。”

她回頭一看,是周衛平,手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