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她從來沒提出過什麼要求,在大梁買胭脂花粉亦是拓跋玉兒拖著她來敲了陳靖仇一筆竹槓。陳靖仇沒想到她居然也會求自己答應一件事,心裡不知為什麼突然就是一動,柔聲道:“小雪,你要什麼?”

“陳大哥,”小雪頓了頓,聲音突然又壓得更低,“你能不能把神器還給宇文太師?”

她說得極輕,可這時夜深人靜,每一個字陳靖仇都聽得清清楚楚。他張口結舌,只道自己聽錯了,期期艾艾地說:“還……還給他?”

小雪點了點頭:“陳大哥,其實,我們都錯了,宇文太師卻是對的,他在做一件至關重要的事。”

陳靖仇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呆呆地看著小雪,半晌才說:“小雪,你是不是又做了個夢?”他見小雪睜大了眼,不解自己之意,便又道,“只怕這場怪病讓你做了不少亂夢,結果都分不清夢和現實孰真孰假了。”

小雪道:“陳大哥,你相信我……”陳靖仇不等她說完,嘆了口氣道:“小雪,天這麼晚,你還是早點回房歇息吧,好好睡一覺,明天你就明白過來了。”

這一晚他也已累得渾身痠痛,回到房裡倒頭便睡。一睜眼,見紅日滿窗,天已大亮,耳邊卻傳來拓跋玉兒的叫聲,他忙出門道:“玉兒,我在這兒。”

拓跋玉兒正站在陳輔房前,見房門緊閉,不敢進去,聽得陳靖仇的聲音,轉身見他在另一間房裡,忙過來道:“阿仇,不好了,小雪不見了!”

陳靖仇一怔,道:“不見了?”就在這時,卻聽師父在房裡也驚叫道:“不見了!不見了!”他生怕師父出了什麼事,忙先推門進去道:“師父,什麼不見了?”

一進門,卻見陳輔正在房中團團亂轉。看到陳靖仇進來,陳輔馬上衝了過來,抓住陳靖仇的肩頭道:“靖仇,你是不是把那幾件神器都收回去了?”

陳靖仇向一邊看去,見昨天明明放在案邊的神農鼎、崆峒印和女媧石都已不翼而飛,腦子裡登時“嗡”地一下,道:“師父,昨晚您說要連夜參詳,我沒動過。”

陳輔的臉已變得煞白,甩了甩袖子道:“糟了!難道被人偷了?我只是打了個盹,沒想到一睜眼就不見了!難道是宇文拓那小子發覺了,又派人來偷了回去?”

這回三件神器竟在自己手上失去,陳輔已方寸大亂。陳靖仇一聽卻叫道:“一定是!師父,小雪也不見了,說不定當時小雪看到了他,結果被他抓走了。”

一聽小雪也失蹤了,陳輔更是吃驚,叫道:“什麼?”他轉身便大踏步出了門,向拓跋玉兒和小雪的房間走去。本來他非禮勿視,此時卻有點不顧一切,一下推開了房門闖了進去。拓跋玉兒見陳輔奪門而入,張了張嘴想說什麼,但最終沒說。陳靖仇知道師父實在有點冒失,但他也是情急之下顧不得禮數,對拓跋玉兒道:“玉兒姐姐,昨晚你最後一次看到小雪是什麼時候?”

拓跋玉兒道:“我一回來,小雪還沒醒,我就睡下了,等醒來,她就不見了。本來還以為她出去走走……”

她還沒說完,陳輔又從房裡走了出來,一邊叫道:“靖仇!小雪姑娘真的出事了!”

陳靖仇見師父手上還拿著什麼,忙過去道:“師父,這是什麼?”

陳輔把手上的東西遞了過來道:“靖仇,你看看,這是小雪姑娘的頭髮嗎?”

一見陳輔手中的東西,陳靖仇的眼裡登時現出了一絲驚恐。那正是小雪的一縷白髮,看斷口也是利刃割斷的。他驚道:“師父,這是放在哪兒的?”

陳輔將另一手攤開,說道:“就放在案上,用女媧石壓著。靖仇,神農鼎和崆峒印竟是小雪姑娘拿走的嗎?”

陳靖仇皺起了眉頭,道:“九黎壺還在我身邊,她怎麼拿得動神農鼎?定是宇文拓乾的!小雪發現了他,結果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