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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心,是老師父的臉!”
師父怎麼會變成怪物?陳靖仇只待不信,但拓跋玉兒自不會騙自己。張烈已不由分說,將身一縱,躍起丈許,喝道:“怪物,吃我一刀!”
他這水火刀威力非凡,便是小郡主措手不及之下,也被他一刀斃命,那怪物更是在埋頭擊打石柱,根本不曾防範,張烈一刀掠過,已將怪物一條手臂砍斷,這怪物痛呼一聲,卻從斷臂處忽然又生一臂,回手打來。張烈本在半空,哪裡還閃得開?只見怪物這一擊直有雷霆之威,心下一寒,忖道:“這到底是什麼怪物?”伸手將水火刀護住面門,喝道:“火雲破!”
隨著他的喝聲,水火刀已幻成一團火雲,直向怪物擊去。只是那怪物簡直水火不侵,手臂一下將火雲擊散,重重地打在張烈身上,張烈就如同一塊小石子般被重重地擊了出去,飛出直有十餘丈。拓跋玉兒驚道:“姐夫!”拔刀正要上前,陳靖仇攔住他道:“等等!”手中長劍一送,喝道:“虛明衝寂,以道為根。上極無上,紫微帝君。真中有靈,玄經正神。萬億神兵,急急如律令!”
長劍劃空而去,那怪獸的巨掌正將張烈擊出尚未收回,被陳靖仇一劍射來,將掌心刺了個對穿。但劍穿掌而過,怪獸卻似連半點都不曾察覺,仍是回過身要去擊打石柱。陳靖仇見馭劍術對這怪獸毫無用處,正在茫然不知所措,從一邊又傳來張烈的聲音:“回月斬,破!”
一道黃光從一角飛來,打著旋貼地而飛。怪物雖然力大無窮,但轉動並不如何靈敏,黃光繞著它一足飛過,“嚓”一聲,將這怪物的一足斫下,但這怪物慘呼一聲,還不曾倒地,從斷口中又生出一足,穩穩站立。不過這一刀將它一腳砍落,顯然也激怒了它,轉過身向黃光飛來之處衝去。轉過來時,陳靖仇已看了個真切,在這怪物前心有一張人面,似是嵌著的護心鏡,正是陳輔。
師父化身成了怪物!
陳靖仇心頭一片茫然,嘶聲叫道:“師父!是……是您嗎?”
這一聲喊叫那怪物似乎終於聽到了。它本已衝到張烈近前,張烈被他一擊飛出,受傷不輕,見它又要砸石柱,不顧一切發出回月斬,但回月斬雖然斬掉了它一腳,卻又生一腳,反倒挑動它的兇焰,竟回身向自己衝來。他只道已是無幸,正待閉目等死,聽得陳靖仇叫什麼“師父”,驚道:“小兄弟,這是……這是老師父?”
如果這怪物充耳不聞,陳靖仇也不敢斷定,但它停下腳步,陳靖仇再無懷疑。他叫道:“師父,你怎麼會變成這樣?我是靖仇啊!”
怪物向他看了看,胸前那張陳輔的臉忽然睜開雙目,喝道:“孽畜!”
這句罵陳靖仇已經好久沒聽到了,雖然師父現在變成了這模樣,但陳靖仇仍覺親切。他道:“師父,您是不是上了郡主的當了?”
陳輔喝道:“孽畜,我上什麼當?郡主深明大義,給了我一顆靈果,現在我已化身天神,比什麼時候都好!”
陳靖仇聽他說什麼小郡主給了一顆靈果,心中更如刀割一般,心想:“原來她真有一顆撒旦之果。”和小郡主兩番相鬥,兩次都聽她提到撒旦之果,可沒見她吃下,陳靖仇只道那也是小郡主臨死時的恫嚇,誰知竟是真的,卻不知為什麼她自己不吃下,反而給了師父。他道:“師父,那是撒旦之果啊,你化身的是西方魔主!”
陳輔哪裡還會聽他的,喝道:“胡說!畜生,你若再不肯聽為師之言,那我就連你也殺了!”
第一次失卻之陣施後,陳輔復生,上得通天塔最上,見陳靖仇竟然和宇文拓在一處施法。他滿腦子都是“宇文拓要施九五之陣”,見此情景,只覺這徒弟竟然認賊作父,與大仇人同流合汙。他畢生希望都在陳靖仇身上,這希望一旦破滅,連活下去的勇氣都沒了。這時小郡主突然告訴他,宇文拓的陣法仍能破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