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看的,但是這涉及到個人隱私,醫生讓您親自來取。”

“我知道了。”

掛了電話,祁邵珩坐在沙發上,視線鎖定在室內茶几下的一張字條上。

白紙黑字。

熟悉的娟秀小楷字,因為走得匆忙帶了幾筆行書的走筆。

諸事繁多,提前醒來,前往老宅。

勿掛心。

所關婚姻事宜,得空,再議。

阿濛。

諸事煩多?

這是個好理由,但,不是她內心的真實想法。

這個丫頭內心的心思太多了,一早回去,不過是不想和他一起在早上回去,昨晚一起消失了一。晚的人,一同回去,老宅人多,引人非議。

祁邵珩猜測的很對,但是最主要的原因他卻沒有想到。

——以濛,現在沒有辦法在如此清醒的狀態下和他呆在一起,呆的時間越久,她的心思被對方看穿的可能性就越大。

茶色玻璃上的紙條疊了塞進口袋裡,以濛給他留的親筆字條,祁邵珩從來都沒有丟過。

從衣架上取了大衣,祁邵珩拿著房卡出了門,上了電梯。

……

以濛凌晨回到祁家老宅,在6點多。

她沒有想到客廳的吊燈現在還正亮著,燈火通明,不像是往常的常態。

家裡大都是鍾叔管著,用電從來都不浪費。

四月末,6點鐘的客廳裡雖然不是清清楚楚,但也很亮了。

老宅是民國時期的老宅子,坐北朝南的,客廳向陽,又建在月臺上採光向來很好。

整晚沒有回來,以濛走到玄關處,見所有的等都亮著,她明白了,不是這燈開得早,而是有人徹夜未眠。

再走近客廳裡,一股啤酒的味道撲面而來。

不用想,她都知道這家裡常喝啤酒的人就只有一個人長姐——祁向珊。

“以濛,你回來了?”

向珊盤腿坐在地毯上,看清楚來人,端著手裡的易拉罐站了起來。

客廳裡,在祁向珊身後,一堆易拉罐的東倒西歪地散在地上。

“淼淼,呢?”

“睡得很熟,不用擔心小丫頭,昨天帶她出去玩兒瘋了。”實際上是向珊玩兒瘋了。

平白無故的向珊不會請假,請了假帶著淼淼去玩兒,說了散心,實際上是她的心情不好,以濛知道。

地上的啤酒罐丟得到處都是,“借酒消愁,無用功。”她說。

向珊心情不好的時候愛喝酒,她的酒量這些年越來越好,以濛見過她喝更多的時候。

但是,該斥責她的話還是要說。

向珊聽以濛斥責她聽慣了,手裡的一罐啤酒又空了,起身想去拿,但是礙於以濛站在這兒,她還是不敢。

向珊盤腿坐在家裡的地毯上,喝了一。夜的酒有些上臉,她紅著臉安靜地坐著,看以濛將地上的易拉罐一個,一個撿了起來。

頓時,有些受*若驚。

有多久,她們姐妹之間沒有這樣相處過了。最近事情接連不斷,以濛難得狀態好,讓她難受了一晚上的心結因為家人的溫情多少有了一點緩和。

向珊看著以濛將所有的啤酒易拉罐丟就收容器裡,眼神有些恍惚,彷彿,從小到大,家裡本該備受*愛的么女,卻比她和向玲都要成熟。

她從小就不像是長姐,帶頭胡鬧,出問題的總是她。

相反,向玲和以濛就聽話了很多,尤其是以濛乖得過分。

三姐妹一起長大,脾氣秉性卻詫異太大。

向珊心情不好的時候,很難藏在心底,就這麼發洩出來,喝酒成了她選擇的常態;

至於,向玲,她就鬼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