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現在的蘇以濛就是寧之諾。

世間怎麼能有如此相像的兩個人,燈光下的蘇以濛似乎模糊了性別,眉眼間的神韻與寧之諾相輔相成。

飾演男子,她身上有種不輸於男子的大氣,燈光暗影下的精緻側臉,那種不凡的氣質,雌雄莫辯的吸引人。

她的表情,她的神情,在完全融入戲中以後,她不再是蘇以濛,她真的是沈世鈞和多年前寧之諾詮釋的沈世鈞一模一樣。

每個人都有自己的特色,演戲的人是要將自己融入到劇情的本身中的,在融入的時候也就必須要磨滅掉自己身上的個性,讓自己看起來像是戲中的人。

完全融入戲份中的以濛,吳娩對比在背景處懸掛的海報中的寧之諾,似乎兩個人在共同詮釋一個角色的時候,不要說是眼神,就連眉眼間的那種驚人的相似度都讓人不得不詫異。

這一刻,吳娩完全明白了,霍徵導演認為以濛能試戲沈世鈞的緣由所在。

……

“世鈞,你知道嗎?這麼多年來,你一直沒有離開過我身邊。在那些沒有你的日子裡,就是這個戒指一直讓我支撐到今天的。”

因為以濛完全不看劇本,讓一邊看劇本一邊給她對戲的樸英愛顯得有些尷尬。

“曼楨,給我一次機會,我們從新在來!”樸英愛說完上句,下一句的臺詞就迅速說了出來,不單單如此,男子舉手投足間的英氣,也被這個女孩子很巧妙地表現出來了。

似乎看得久了,真的會錯覺得她就是沈世鈞,只因為這個女孩身上似乎少有女子的嬌弱,她很堅毅,不依附於任何人的堅毅,也許是個性使然。

“我們回不去了,回不去了回不去了你不明白嗎?……”

沉默,全場靜謐的沉默氛圍裡,全場也變得鴉雀無聲來欣賞他們的表演,從一開始的懷疑,到最後的欣賞。

……

這一幕戲持續了很久,久到讓所有人忘了這只是一次簡單的試戲,這個女孩子將沈世鈞的隱忍的愛和不甘心全都表現了出來。

時間過得越久,對這個女孩子的記臺詞能力就越難以置信,從一開始的一詞一句到最後的長段大段大段的情感戲臺詞,她竟然完全都一字不差地講了出來,一開始樸英愛還會因為自己低頭看劇本而尷尬,後來直接被對方的對手戲帶入演員的情境中,越來越入戲。

“我想到目前為止已經可以了。”霍徵出聲打斷所有都沉靜在劇情裡的人,一時間氛圍顯得有些尷尬。尤其是剛才對以濛提出質疑的副導演和策劃們現在更是不知道說什麼好了。

“蘇丫頭,你下來吧。”

“好。”

樸英愛看著以濛,用不標準的中文說羞澀的笑著說,“蘇小姐,您很厲害。”而後非常不好意思地靦腆地擁抱了她一下。

“謝謝。”

以濛下臺,策劃林飛看著她少了舞臺上的銳利,似乎在一瞬間就恢復成了現在這個安安靜靜的小姑娘,摘掉帽子露出鬆鬆垮垮的編髮的時候,有種鄰家妹妹的清純。

鴉雀無聲後,一室的氛圍尷尬。

“蘇丫頭,雖然不錯,但我還是覺得你更適合顧曼楨的角色。到後臺和化妝師說一下,可以進行顧曼楨的試戲了。”

“好。”

似乎剛才的所有神情都沒有了,在副導演王潔看來她又成了那個冷的像冰一樣的女孩子,收放有度。

看著女孩子漸漸向後臺走遠背影,霍徵對王潔說道,“你看到了?”

“是。”

“我對你說過什麼,看演員可不要被表象所矇蔽。”

一向最毒舌的女副導演王潔怔了怔,看著一邊的樸英愛說道,“霍導,剛剛樸英愛是因為這個女孩子才……”

“阿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