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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馮夫人,我會陪伴他,不讓他一個人。”
這份陪伴,她不知道會有多長,可這一切都已經不再重要,暫且讓她忘記過往的一切,她現在會一直在他身邊。在他身邊,她前所未有的平靜。
能聽到他妻子如此坦言地說出這樣的話,祁邵珩的內心少有的寂寥消失一空,他的妻子就是他永遠的救贖,她能輕而易舉地掌控他的所有複雜情緒,讓他瞬喜瞬憂。
喟嘆了,一聲,祁邵珩說,“是啊,阿濛會在我身邊的。”
——有她,就好。
*
回去的路上,祁邵珩帶著他的妻子走山路,節省時間也可以沿途看溫哥華的風景。
今日,在墓園見到馮夫人的照片,以濛看照片裡微笑的女人,突然扭頭對祁邵珩說,“你的樣子大多像馮夫人。”
倒是不太像老爺子祁政華。
祁邵珩摸摸她的頭,笑說,“我們的孩子以後也會像你。”
聽到他輕而易舉地說出這樣一句話,以濛有些怔愣,他和她的孩子,她從來都沒有想過。
後來,她又覺得自己也不是沒有想過,而是不敢想。
雪花還在飄,落在她的髮絲間,跳躍著落在走在她前面人的肩頭,前面的路途積雪有些厚,他先走踩出腳印,祁邵珩一邊走一邊對身後的妻子叮囑,“阿濛,抓緊我的手,踩著我走過的痕跡,才不會滑到。
以濛跟在他身後,右手還被他握在手裡,被牽引著,一步步沿著他走過的足跡走。
天寒地凍,大風大雪,似乎都不存在了。
這個溫哥華的正午,以濛看著她丈夫在雪地裡踩出的印記,她的腳印和他的覆疊在一起,彷彿永遠不會分開一樣。他的體貼,他的周到,總讓她感到安心。
回頭看,皚皚的白雪上,一深一淺的腳印那麼長,原來他已經帶她走了這麼遠的路,一直以來,她不論身到何處何地,都抱著一種淡漠的態度,冷然的態度在走她還很長的人生路,21歲的她卻對任何事物都失去了興趣,心門關上的那一瞬她放棄了感知這個世界。
這麼久昏昏沉沉的時光裡,她忽略了路上沿途的風景,忽略了帶著她一直向前走的人,甚至忽略了握著她的人手有多暖。
第一次她站在他的背後看他,看他的背影,細聽他的每一句叮囑,一切溫言都能滲透入她的內心。
那一剎,她才突然意識到原來最美的風景一直近在咫尺,離她那麼近,那麼的近。
她再沒有比現在還要清醒的意識到,不是的算計,更不是演戲,如果只是為了所謂的利益,他大可不必對她如此。
冷風在消退,雪花洋洋灑灑,以濛被祁邵珩牽著向前走,她伸出左手接了片片雪花入掌心,晶瑩剔透,純淨無暇。
路途中段,祁邵珩突然回頭,側目的瞬間,正好看到風吹開了以濛的長髮,圍巾下滑,露出一張寧靜的臉,他妻子在笑,不是生疏客套的微笑,不是隱忍刻意的淺笑,明媚的笑,眉眼在笑,嘴角在笑,純淨嬌美,這是發自內心的笑。
冬日雪,黑色的長髮,白色的兔絨帽,祁邵珩看她帶著紅色毛線的手孩子氣的伸開去接雪花,那笑容的絢爛,定格成他心頭永恆的畫面。
他突然覺得,一切都是值得的。
——八年默然守候,一年傾心相待,整整九年時光只為換你一世笑無憂。
☆、【025】上部分尾聲12
下午時分,雪停了,天開始慢慢放晴,加拿大溫哥華是曾經的‘盛宇’的最初發展地,祁邵珩此次出國來到這兒,有很多工作在等著他。
出了市郊進入溫哥華的吉布森斯,由於工作的緣故,祁邵珩先安排了與他的妻子暫住於此。
Gibsons(吉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