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門是為了誰,他沒有阻攔的立場,內心的壓抑卻更甚。
祁邵珩知道以濛對那人有多上心,不是他能比的。
假裝視而不見,是他的氣度,也是自我欺騙。
但不表示他內心不曾介意。
祁家老宅酒品雖然多,但大都是交涉場合準備的乾紅和香檳多一些,曾經的何韻何夫人偶爾吃齋唸佛,家裡沒有烈性的酒品。
桂花清釀的味道很淡,但是飲後的酒勁灼烈一點不比烈酒少。
清酒佳釀本該是兩個人幾個人一起圍坐在一起喝才喝的有滋有味,祁邵珩從酒窖裡取了自家去年釀的桂花釀,自己一個人倒了一杯喝,在這樣空蕩蕩的祁家老宅裡,難免顯得寂寥。
端了一杯酒從酒窖上來已經到了下午臨近黃昏,祁邵珩喝的不少,清酒暖胃也有酒精,倒不至於對胃造成太大的負擔。
在閣樓上看著窗外漸漸暗下來的天際,祁邵珩給簡赫打了個電話,“還沒有回來?”
“沒有。要不要去問問。”
隔了半晌,簡赫才聽到通話另一端的人無奈地說了句。
“不用問,等著她。”
端著酒杯走到老宅書房門口,望著這面紅木雕花門,祁邵珩若有所思。
平日裡,阿濛清醒了就愛呆在裡面不出來,她清醒著不和他靠近,說話也少,他也不知道她在書房做些什麼。
今天,她不在。
祁邵珩伸手推開了書房的房門。
桌面上很被整理的很乾淨,彩墨顏料一一擺開,一隻毛筆染了硃紅,一隻毛筆染了藏藍,顏料未乾,做過簡單的整理,但是因為書房內彩墨的味道,讓人不難想到最近有人一直在此作畫。
這作畫的人,一定是以濛不會有錯。
書房有人作畫,卻不見畫紙。
祁邵珩想了想,呷了一口清酒放到一邊,視線卻焦灼在了桌上的一個普通的檀香錦木盒上。
檀香錦木盒外的花卉是一看就是人一刀一刀刻出來的,因為刻得粗糙,便看不清楚檀木喝上的花朵了。
他看了看,也沒看清楚這雕刻的繁花是什麼花。
盒子開啟,它的體積雖然不大,但是裡面倒是一應俱全,竟然有兩層。
第一層空空如也只有紅色的緞面絲襯在上面,聞到了彩墨的味道,祁邵珩像是剎那間明白了什麼,祛除第一層,在第二層的煙黛色絲絹上是一把竹扇。
——紅湘妃竹扇!
不是最好的上品,但也顯得珍奇。
扇骨寬約2厘米,長度9。5寸有餘。
祁邵珩知道,這扇片紅湘妃竹斑駁的硃紅色痕跡是野生竹子病態衍生,並不是真的有這類的竹子,因此,紅湘妃竹才顯得彌足珍貴。
以濛拿著湘妃竹片做什麼?
扇面輕輕開啟的一霎,一股彩墨香味撲面而來,祁邵珩看扇面上畫到一半的畫,瞬間瞭然,以濛最近以來都是在這扇面上作畫的。
扇面不大,作畫的人卻因為畫工好,倒也畫得很精巧。
祁邵珩看這畫到一般的扇面畫,突然像是瞭然到了什麼,眼瞳變得幽深,握著紅湘妃竹扇的手不斷抽緊,指骨握地泛著蒼白。
紅湘妃竹扇被丟在桌面上,扇面展開,雖然並未畫完,但是有心的人看看也該明白,這幅扇面畫畫得是《化蝶》。
扇面上的嫻熟花卉手法,祁邵珩一看便知道是以濛畫的。
白色,淺米分色,淺藍色的朵朵牡丹競相綻放,本該蒼翠的牡丹葉子卻顯得有些病態的泛黃,牡丹上兩隻蝶,一隻褐色,一隻白色,一大,一小,飛在後面的白蝶在努力追尋前面的蝴蝶。
化蝶,是靈魂的追隨。
梁祝悽美的愛情故事家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