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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無妨,我向來守在這裡,只有在這兒才不會覺得孤單。”
“孤單?”祁邵珩自言自語。
“是啊,我這一把老骨頭也做不了什麼了。”
“鍾叔,您在祁家多少年了?”
鍾叔點了一斗煙坐在門外,想了想說道,“我來祁家和小小姐的生日一樣。”
“您是89年來此的。”
鍾叔愕然,沒想到祁邵珩竟然知道以濛的生年。
祁邵珩沉思後喟嘆,“24年了,過得可真快。”
“可不是?以前總覺得時間還很長,可就這麼過著過著就老了,老了也糊塗了,什麼也想不明白了。”
“您年紀大了,也不用再做什麼,為祁家操勞了這麼長時間,自是應該安度晚年。”
鍾叔明白祁邵珩的意思,他是為了自己著想,想著讓他老了享享清福,搖搖頭,鍾叔說,“四少的好意我心領了,可我哪兒都不想去,唯獨守著這兒才感覺到心安。人生在世,求什麼呢?不過求一處心安罷了。”
鍾叔一生無兒無女,居無定所,只有祁家才是他的唯一去處。
夜晚的風吹進祠堂,吹滅了幾盞白燭臺。
蠟燭熄了幾隻,時光一時間變得活命或暗。
鍾叔撐著年邁的身子,在如此暗淡的光芒中,彎腰佝僂著背脊慢慢點著那幾只熄滅的蠟燭。
整座祠堂逐漸一點點亮起來的時候,鍾叔喟嘆道:“人生很短,時光蹉跎,莫留遺憾事啊!”
“是啊,莫留遺憾事。”祁邵珩笑,臉上帶著某種釋然的無奈。
火光跳躍,在他的兩側氤氳出淺淺的暗影。
他走過去接過鍾叔手中的蠟燭,“四少,我來,你別沾手,這。。。。。。”
祁邵珩直接打斷了鍾叔的話,“您回去早些歇著吧,別管了,我來。”
“這。。。。。。”鍾叔為難,對方強制,他也不得不聽。
祁邵珩扶著鍾叔走了兩步,看他佝僂著腰出了祠堂,才重新回去將所有熄滅的蠟燭一一點亮。
燭火躍燃越多,火光重新燃起來的時候,整座祠堂都被照耀地格外明亮。
祁邵珩俯身點燃燭火,祠堂的青石板地面上投射出他的一個影子。
他看著影子,微微一怔,突然想到曾經在溫哥華夜晚的路燈下,他說,“阿濛,有光的地方勢必有陰影,一切如意事都來得沒有想象中的那麼平靜。”
而他的妻握著他的手,搖搖頭告訴他,“祁邵珩你的邏輯是錯的。會出現是陰影,是因為背後有光。”
陰影后必有陽光,有這麼多的糾葛,也是因為他們之間有太多過去的歡樂。
想著以濛曾經的話,祁邵珩彷彿釋然了很多。
回到客廳裡,他坐在沙發上,等她晚歸。
以濛沒有回來,整晚都沒有回來。
直到,凌晨四點鐘,祁邵珩昏昏欲睡中,聽到客廳電話的響起地鈴聲。
“向珊,你現在到靜安醫院來一趟。現在,哎。。。。。。。”打電話的人是祁向玲。
祁家老宅裡,往常就是向珊最愛守著電話旁,今早電話打得有些早了,向玲慌忙的也忘了時間。
“慌什麼?”
在通話中聽到男聲,祁向玲驚異,隨後馬上意識到了是誰。
“四。。。。。。四叔?”
對於這個冷酷的男人,一向能言善辯的祁向玲在面對他的時候,莫名的壓抑。
“嗯。”
“向珊,不在嗎?”
“凌晨時分,在休息。”想到醫院,祁邵珩蹙眉,“出了什麼事?”
“沒,沒什麼。”想了想,雖然是不情之請祁向玲還是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