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沒有什麼要跟我說的?”祁邵珩問,手裡握著一張從蓮市飛英國的機票。這是,剛才簡赫送到他手裡來的。說是昨天晚上,以濛落在車上了。

有什麼要跟他說的?

以濛不明白祁邵珩說這句話是什麼意思。

她沉默著不言語,只聽祁邵珩說了句,“沒什麼,我們不說這個了。”接著在以濛疑惑的時候他繼續說,“剛才向珊打了電話過來說今天她來蓮市了,要找你。”

“今天過來了?”以濛覺得有些難以置信。

“嗯。”蹙眉看著手裡的機票,祁邵珩溫和言語叮囑她,“向珊約你出去就出去,路上小心。”

“好。”

“別忘了帶錢包。”祁邵珩想了想又添了一句,“帶把傘,天氣不穩定,曬了可以遮陽,下雨了也可以撐一撐。”和往常一樣的悉心關懷,沒有絲毫改變。

“誒,我知道了。”

以濛正要掛電話,忽然聽他又喚了她一聲,“阿濛。。。。。。。。”他的嗓音很低沉,隱隱讓她覺得今天的他有些不同。以濛等著他的下文,卻聽祁邵珩說,“今晚,我有應酬,讓向珊陪你吃晚飯,不準不吃。”

“嗯。”

“開會了,掛了吧。”

“好,你忙。”

切斷了通話,祁邵珩剛才溫和的眉宇瞬間變得沉鬱,手裡的機票是10月17號的,也就是明天上午的航班。

簡赫雖然跟著以濛,可也不能跟的太近,所以顧庭燁和以濛在中餐館了具體談了什麼他並不知道,他只見顧庭燁將機票遞給了以濛,以濛沒有接,拒絕了。

但是,在離開的時候那個男人將機票塞進了以濛的口袋。

那晚,以濛說,“拿著這機票對我來說也是多餘的,我和之諾已經沒有必要再見面了。他不想見我,我也不想見他。”

顧庭燁卻勸她,“好好想想,見一見沒什麼不好。”看以濛擰眉,他也不催促,“不願意去就不去,這機票拿著,如果想去了呢?”

對方執意將機票塞進了她的口袋,以濛也不好拒絕,上了車,卻不知道機票竟然掉了出來,且被簡赫撿到了。

祁邵珩現在手裡的這張機票,‘連市——英國’,不用想他都知道這目的地的含義,寧之諾所在地,英國。

五指抽緊,指尖用力,祁邵珩冷哼一聲碾碎了這張機票。

明天上午10:30分的航班,他記著。

“於灝。”

上司眉目間的戾色讓於灝一驚,怔了一下才反應過來急忙應了一聲,“是。”

“讓簡赫不用在這兒呆,回去照舊跟著太太,太太要出門讓他去送到‘薇禾’。”

“好。”

推門走了出去,於灝越想越覺得奇怪,剛一開始祁家大小姐打了電話過來,說要約太太去‘薇禾’上司直接就是拒絕了的,怎麼只這一會兒工夫他又同意了。

‘薇禾’是什麼地方,雖說是個不錯的旅店,可薇禾不論如何也忽略不了它的招牌‘酒家’兩個字。這旅店最有名的當屬特色釀製的清酒,尤其是最有名的桃花釀。

到了‘薇禾’,沒有不喝清酒的,祁家大小姐約了太太到‘薇禾’去意味太過明顯了。

可,自從太太上次因為喝酒不得已去了醫院,上司便是再也不允許她沾酒了的,今天這突然的應允有些怪異,不過應允不代表贊同,於灝想著上司讓簡赫過去應該是管著太太,不讓太太碰酒的。卻不知祁邵珩怡然在心裡生成了別的心思。

*

宜莊。

以濛坐在梳妝檯前編髮,今天本來以為不會出門編髮編的便很隨意,既然要出門就不能如此了。

一邊編髮,以濛一邊納罕,她想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