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讓祁邵珩最擔憂的。

今晚上,怕她吐得厲害,不敢讓她多吃,只給她熬了一點粥湯來喝。沒想到喝下去不到一刻鐘,她又忍不住要吐了。

剛才,他能感覺到阿濛在他懷裡突然身體變得僵硬,怕是那個時候就想吐了,礙於他在,怕他擔心,她就一直忍到現在。

說想喝什麼檸檬水,要切片,又要檸檬汁,不過是為了拖延時間,讓他晚點兒上來,好看不到她這番模樣,為她擔心。

小傻瓜啊。

心裡喟嘆了一句,既然她有心,他就當做沒看見吧,下樓去給她泡了一杯檸檬水,想到她剛才說地‘蜂蜜’,他又覺得心疼,不吃甜的人,為了讓他拖延時間泡這杯檸檬水,倒是蜂蜜都說上了。

祁邵珩下樓給她泡檸檬水。

以濛在浴室裡,嘔吐完的人跪在浴室裡的地毯上,臉色蒼白到了極致。

最近她沒有辦法進食,一吃就吐,祁先生為了她吃一點東西想盡了辦法,為了不讓他擔心,晚上她強撐著喝了一碗粥,沒想到還是全都吐了出來。

不能讓他看見,以濛站在鏡子前,涑口後,用溫水洗了一把臉,溫和的水,不至於讓她看起來臉色那麼蒼白難看。

祁邵珩再次回來的時候,見他的妻子已經安然地盤腿坐在床上看著那本《聖經》,柔和的室內扥光下一臉的溫婉柔和,就彷彿剛才那個在浴室裡吐得撕心裂肺的人不是她一樣。

☆、【009】藏起來,只想讓你給我一個人看

祁邵珩再次回來的時候,見他的妻子已經安然地盤腿坐在床上看著那本《聖經》,柔和的室內扥光下一臉的溫婉柔和,就彷彿剛才那個在浴室裡吐得撕心裂肺的人不是她一樣。

“好了?”

她伸手去接他手裡的杯子。

祁邵珩遞給她,在她轉過身的瞬間,低低地嘆了一口氣。

喝了水,他抱著她問,“檸檬水好喝麼?”

“好喝。”

吐完以後渾身脫力的人疲憊不堪地靠在他懷裡,背對他強撐著不讓自己的語氣聽起來很虛弱。

“困了?”知道她難受地厲害,他只是輕拍著她的後背讓她鎮定下來。

祁邵珩的手很溫暖,讓她的呼吸漸漸平靜了下來。

以往每當她吐完後全身的那種徹骨的寒意,今天因為他的懷抱彷彿全然不存在。

“阿濛?”

他試探地叫了她一聲,聽不到她的回應,輕輕翻過她的身子讓他面對著自己,才發覺她早已經沉沉地睡了過去。

滿頭的虛汗濡溼了額前的碎髮,唇色蒼白的沒有一絲血色,即使是睡夢中的她還是難耐地深深蹙著眉。

熟睡中也在被病痛折磨著。

在她的額頭上吻了吻,將被子拉高蓋到她身上,怕夜裡著涼,祁邵珩又在被子上添了羊絨的毛毯。

室內的燈光很亮,沒有關,只因他覺察到她懼黑。

兩年前,以濛最不能在這種強烈的室內燈光下熟睡,但是兩年後的現在,只要燈光稍顯昏暗,睡夢中的她就會顯得非常的不安。

起身下床,祁邵珩將室內的第二層抽屜開啟,一本日記本還有一盒香菸。

將日記本拿出來,香菸抽出一支。

回頭看了看*幔下正熟睡的人,祁邵珩左手夾著一支菸,右手拿著那本日記本出了臥室。

書房,空蕩蕩的。

因為長期這裡沒有人居住,打掃乾淨後,書架上就一直是空的,只有一些以濛喜歡的畫家的出的畫冊。

開啟一盞檯燈,依照著紅色楓葉所在的書籤位置,祁邵珩慢慢將日記本翻開。

左手夾著煙,右手握著一隻藍色的墨色中性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