給他,都給他。

面對祁邵珩,以濛發現向來有主見的自己如今妥協的次數越來越多了。

開車,被送到誠霖校外,以濛下車後,隔著車窗對車裡的人說道,“走吧。”

車窗的玻璃搖下來,祁邵珩伸手撫了撫她額前的碎髮說,“你先走,我看著你。”

擰眉,她對上他的視線。

也許是午後的陽光有些過分的刺眼,她竟然感覺到了祁邵珩眼裡的溫軟。

車下,有簡赫跟著是必然,以濛明白。

這天,因為祁邵珩的一句“你先走,我看著你。”她有些失神,一邊走,一邊想他的這句話。

最終走了幾步,還是忍不住回頭去看,這一看,她和不遠處怡然下車看著她的人四目相對。

從校門到上課的教室本是不遠的距離,以濛像是有了心是,走兩步就回回頭,走兩步就回回頭,似乎是想要印證什麼。

可不論她走多遠,走了多久,長身屹立與不遠處的男人都巋然不動得站在那兒。

雖然看不清他臉上的神情,以濛卻感覺得到他是在看著自己的。

祁邵珩送她來上學就算了,卻堂而皇之地站在誠霖的大門口此舉欠考慮,他是公眾人物,即便帶了墨鏡還是很容易被認出來的。

好在,所有人即便覺得站在校門口的男人有些詫異,也沒有往其他方向去想。

沒有人會相信那個蓮市高層上流宴會都很少出沒的祁邵珩,回來誠霖大學門口親力親為送一個女孩子過來上學。

*

下午的第一節課,是基礎的表演系理論課程。

講課的在公共的大教室,且這是繫上外聘的老師,純理論的課程多少有些枯燥。

尤其是對於他們這些學藝術的學生來說,這好好的一節大課連著2個小時生生上成了睡覺課。

自從在A大的舊友林晚晚和宋楠近期去了國外深造,和以濛這樣一個不善交談的人接觸最多的就屬聶久和方素了。

聶久和方素今天依舊有華藝劇組的培訓,她們進來的時候課程已經上了大半。

外聘的老師不明白情況,以為她們是遲到的學生,看她們的臉色一直不善。

第一排的位置因為太過靠近老師,向來沒人坐,以濛因為行走不便,便進門就選擇了這裡。

聶久和方素則是因為沒了位置,只能這麼選擇。

這一節課除了聶久和方素進來的插曲,整體顯得特別安靜。

因為課程十分無聊一部分人低著頭選擇自己看課本,而另一部分則直接抗不了睏意的選擇了補眠。

直到,一直講課的老師突然丟擲了一個問題。

她說,“她要進行簡單的課堂提問。”

研究生課堂提問本就不多,老師如此刻意怕是因為再講吓去真的沒有人在聽了。

講師丟擲的第一個問題,她挑了第一排的聶久來回答。

像是有意針對她的晚來,也像是故意刁難這個女孩子。

聶久一直是公認的好學生代表,現下她答不出來,只覺得尷尬的很。

時間一分一秒的流淌,她也覺得越來越尷尬。

直到,一張寫滿娟秀楷體的白紙展現在她的眼前,她如釋重負地照著上面的對答回答了故意刁難她的外聘老師。

見她意外的回答了上來,老師也沒什麼好說的只沒好氣的說了句,“坐下吧。”

“下一個問題。。。。。。。。”

老師還在繼續提問,坐下的聶久對身邊安靜得整理筆記的女孩子報以感激一笑。

——剛才的白紙是她身邊的蘇以濛遞過來的。

“多謝了。”

“不客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