會一臉溫柔帶笑地將她做好的食物一口一口吃完,吃完後,還要誇獎對方,還要鼓勵女主,甚至違心地說上一句,“這是我吃過最好吃的食物了。”

恰恰相反,祁先生,看著他妻子很直接的實話實說,“阿濛,嚐到了吧,難吃,非常難吃。”

以濛:“……”

難得她做一次早餐,‘難吃’已經註定了這一餐的主基調,而後祁先生很不客氣的雪上加霜給她評價,“非常難吃。”

“實話說,阿濛,我第一次下廚也沒有你做的這麼難吃。”

“……”

以濛在吧檯旁,單手撐著下巴看祁邵珩,“對於很少下廚的人,你難道不覺得你剛才的評價過於嚴苛了嗎祁先生。”

“抱歉,我只是實話實說。”

以濛無語,想了想繼續說,“如果從心理學的方面來開,你剛才的行為已經在心理上十足打擊了一個對廚藝有一絲興趣,並希望為之努力的人。祁先生,擅長心理學的你,難道不明白鼓勵式的勸說應該比你尖酸刻薄的評判更能有助一個人的學習。”

“學習什麼?”祁邵珩問,“廚藝嗎?阿濛,我一直相信不論學什麼都一種叫做天分的東西,很明顯,涉及廚藝這方面你根本沒有。”

“……”

“還有,從心理學的角度上講,確實是鼓勵式的勸說對你的學習和成長更有效果,但是,你怎麼知道我想鼓勵你,我只是想在你學廚藝的念頭沒有萌生之前,直接扼殺在搖籃裡。所以,刻薄點,應該的。”

“……”

哎,算了吧,看自己面前的餐碟裡已經放進了烤好的吐司,以濛選擇沉默,沉默。

只是,考好的吐司上被身邊的人抹了一層蜂蜜,她就不得不反抗了,“為什麼?”

望了一眼已經被丟掉的很難吃的義大利麵,祁邵珩解釋,“為了對你今天浪費糧食小有懲戒,早餐吐司都要抹蜂蜜。”

“……”算了算了,有這樣的‘威脅’,下廚什麼的,她還是不要來了。

以濛無奈的伸手去端吧檯上的餐碟端起來,一時間的手指僵化,她有些用不上力氣,眼看著她手裡的盤子就要摔碎在地上,祁邵珩伸手幫她穩穩拖住。

“手臂上的經脈又開始疼了?”

“還好。”以濛搖頭。

今天是雨天,忘了她雨天的手臂無力感加深,祁邵珩去取了熱毛巾來給她敷。

看著自己被熱毛巾包裹住的雙手,以濛半晌都沒有說話,“祁邵珩。”

“嗯。”

“其實,我真的只是想要學著下廚,只是簡單一點的也好,沒想到會將早餐弄得一團糟。”

“沒關係,不要做了。”

以濛苦笑,雙手的無力告訴她,她真的做不來這些。她怎麼會不懂祁邵珩的堅持,堅持她不動刀,這一切都是為她好。試想,如果今早她摔掉在地上的不是盤子,而是鋒利的刀,一定又要找很多麻煩。

間接興致的‘殘廢’嗎?以濛咬唇,知道祁邵珩從來不直接提及她打碎盤子,還有下廚味道不佳的真正原因,只是有意避諱她雙手的問題。

又讓他費心,真是欠他太多了。

“祁先生,抱歉,以後又要麻煩您準備早中晚餐了。”

輕撫她的發,祁邵珩溫言道,“我的榮幸,怎麼會是麻煩呢?”

她就知道他會這麼說。

——

最快的無疑是時間,不論你過得壓抑,痛苦幸福與否,時間從來不等人。

轉眼間,住在法國弗雷瑞斯已經過去了整整一個月之多,五月過得很快,五月過後隨即而來的是六月的來臨。

不同於五月的溫暖和煦,六月一來就帶著他特有的燥熱,驕陽似火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