冥玄冷笑一聲:“狼子野心,欲來中原撒野,白日做夢!”

匡自初對統達道:“碧血閣先幫王爺結了這筆帳,以示誠意如何?”

突然,紫微垣中傳出一個清淡柔緩的聲音:“匡自初你前日乘人之危傷我護劍使冥昊,是不是應該先清算一下這筆帳才是?”隨著話音,卿塵懷中抱著一個似貓似貂的動物,緩步而來。

匡自初只見她步若凌波白衣飛揚,一雙翦水雙瞳瀲瀲泛著明淨光彩,舉手投足氣度飄然,饒是他生平閱美無數,也覺得眼前一亮。

統達更是目不轉睛的看著卿塵,心想此處竟有如此美色,不枉來此一趟,故作文雅的作揖說道:“姑娘國色天香,本王欣賞的很。”

七宮護劍使見到卿塵懷抱雪戰,便曉得雪戰認可了她的身份,按理她便已身是冥衣樓主,一同上前:“屬下參見鳳主。”

卿塵抬手虛扶,雪戰自她手中輕輕躍下,身形不大,尾巴如狐狸般修長鬆軟,渾身上下通體雪白,唯有額前帶著一縷金色,雙眼金芒閃動,不知是什麼靈獸。

卿塵仔細看察冥執臉色,而後方瞥了統達一眼,丹唇含笑,眸心卻冷冷一漩幽深:“王爺過獎,只可惜本姑娘對王爺卻不欣賞,多謝抬舉。”

匡自初見統達尷尬,乾笑道:“冥衣樓竟認了個弱不禁風的女子為主,當真是氣數已盡。”

卿塵淡笑淺淺不急不緩的對匡自初道:“匡閣主,你在冥執身上下了四種毒,一是五步草,一是鳳梃仙,一是藍煙子,還有便是蘇瑾黃。素娘沾了你的鳳梃仙,丹田內勁氣雜亂衝撞難以收拾;冥則中了蘇瑾黃,若是一運功便會血脈逆流劇痛無比。至於冥執,五步草你雜了藍煙子,所以他才渾身冰寒穴道間猶如針扎般痛苦,不過藍煙子沒了五步草就不會發作的這麼快。我說的對不對?”

匡自初臉色一變,陰陰笑道:“這位姑娘想必也是用毒的行家,不過只知道毒性卻沒有用。”

卿塵傲然道:“我既說得出,便能解毒,天下之毒無能出《冥經論》毒心篇之右。不如我們試試看,你用四種毒,我只用一種,我若是解了你這毒,你便給我乖乖滾出冥衣樓去,你若是解了我的毒,我這樓主拱手讓與閣下,如何?”

匡自初目露貪婪之色:“《冥經論》在你手中?”

卿塵道:“與你何干?”

“很好!”匡自初毒蛇般的三角眼眯了眯,殺機隱現:“統達王爺,這丫頭歸你,《冥經論》歸在下。”

統達奸笑道:“閣主放心,本王定當好好疼愛這美人,讓她乖乖的服侍本王……”

不料話音未落,身後驟然響起凌厲的風聲,接著左耳一痛,“當”的一聲,一支羽箭帶著他象徵王族身份的耳環釘在他面前一棵參天大樹上,箭身幾乎全數沒入樹幹,只剩下尾羽在外,陽光照在耳環名貴的寶石上,閃過一道刺目的七彩光澤。

只聽一個冷淡的聲音遠遠說道:“統達,閉上你的臭嘴。”

眾人大吃一驚,統達驚魂未定,匆忙回頭,臉色大變如見鬼魅,驚道:“夜……夜天凌!”

不遠處山崖之上,夜天凌身著一襲墨黑武士服,背插長劍手握勁弓,冷冷的望向這裡。那雙眼睛清峻無垠,彷彿倒映著整個山林翠色,卻又讓這繁花碧葉在那冷然的眸底寂滅無聲。

統達被夜天凌看的臉色青白心底生寒,他曾數次在夜天凌手中死裡逃生,深知其厲害,勉強擠出點笑容:“四殿下……別來無恙。”

夜天凌淡淡說道:“你不老老實實待在漠北,竟敢偷入天都興風作浪,始羅可汗管教的好兒子。”

統達仗著匡自初等護在身邊,勉強壯膽:“殿下昔日所贈,我與父王不敢有片刻遺忘。”

夜天凌眼底掠過一絲冷笑:“方才好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