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幻想裡。
猶如籠中的金絲鵲,在這冠冕堂皇的陷阱裡,殞落。
我嘴角總會有那沒有涵義的幾絲苦笑,在自己鮮紅,卻如死水一般的血液中繁殖,最終零落成其中的一株殘葉。落入了死水,卻驚不起一點漣漪。
再也沒有撕心裂肺的吶喊,在悽風苦雨中。我明白,這裡,春風吹不到。
冬日的午後,瞬間,感到天高雲淡,一隻潔白的鷹隼,振翅翱翔。那一霎那,雲散天裂。一如沒完沒了破碎的理想。
我慢慢的起身,朝著鷹隼的方向走去。
我不自量力也不顧後果的逃離後,明白了我跑不了,禁臠沒有權利,甚至連選擇以死亡逃避的權利都沒有。我習慣了他們的如影相隨,習慣了他們看著我呆滯卻迷離的眼神。而他們更習慣了我的安靜與沉默。
我隨著鷹隼走著,看著它的展翅翱翔飛過前方破敗清寒的冷宮,想著它會飛到哪兒。或許是一個山崖,或許是一個陡峭的……
想著,想著,我連羨慕的感覺都沒有了。因為縱使我如它一樣飛了出去,飛得再高,再遠,卻還是沒有著落。最後只能又被禁錮在一個更狹小的空間。
有個蒼涼的聲音悠悠傳來。是歌聲,有些沙啞,而顯的悠遠。感覺像是古廟屋角那斑駁的紅漆。讓人寧靜,我感到瞬間的安寧。
我靜靜的聽著這唯一能讓我有些安寧的聲音。
“蒹葭蒼蒼,白露為霜。所謂伊人,在水一方。
溯洄從之,道阻且長;溯游從之,宛在水中央。
蒹葭萋萋,白露未晰。所謂伊人,在水之湄。
溯洄從之,道阻且躋。溯游從之,宛在水中坻。
蒹葭采采,白露未已。所謂伊人,在水之泗。
溯洄從之,道阻且右。溯游從之,宛在水中址。”
我有些詫異,這是一首情詩,從冷宮裡傳來,卻有著讓人安寧的感覺。
“逝兒,今日怎有興致出來走動?”身後傳來的聲音,讓這短暫的安寧消失殆盡。
我回頭看著他,一身湛青的龍袍,高傲夾著陰蟄,冷俊攜著詭秘。
他從後面圈著我:“不過,你是該多出來走走。”
“走多了,我腳累了。很辛苦。”我轉過頭,看著不遠處的冷宮,有些無力的說道。為什麼你帶給我總是痛苦呢,以前是,現在也是。以後呢?不出意外的話,還是。
“朕是捨不得傷你半分的,可你總是美得飄忽不定,朕一鬆手,你就會不見了。”玄天帝想著自己也是不得以,才出手封了她腳上的穴道,鎖住了她的輕功。
“不管我想不想,我是走不了了。這點你比誰都清楚,不是麼?”面對他的佔有,我早已無力。
“逝兒,你是朕的天妃,答應朕別離開。”說完,他手中聚集著一股真氣;注入腰部;感覺真氣順勢向下;打通了腿部筋脈。我腿部一陣溫熱;感覺忽然之間;活了過來。。他放開我,說:“穴道解開了,你試試看。”
我很意外,回來之後,他對我的監視軟禁就沒有鬆懈過,就恨不得每天把我綁著,讓幾十個人看著才好。
我走開幾步,閉上眼睛,感覺到腳上的力氣全回來了。睜開眼,起身躍起,穿梭在紅牆金瓦之間。忽然間的開闊,還真讓我有了自由的錯覺。
或許是很久沒運動了,沒過多久,我就感覺渾身無力,一陣暈眩。接著,我自己都覺得自己太差勁了,就這麼昏了過去。往下掉著,總感覺下面是個無底洞,沒有盡頭,耳邊是呼呼的風聲,和一個呼喚的聲音。“逝兒,逝兒……”
醒來時候,發現自己躺在那張雕花大床上。珠簾外面是跪在地上的太醫。
“到底怎麼樣了?”一邊威嚴的玄天帝著急的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