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思,她想起了小喬還是單身,她又關心的笑道:“阿喬,我上次聽令尊說,打算給你再找個好人家,恭喜你了!”

小喬臉色微微一沉,有些不高興道:“我父親是一廂情願,我才不睬他,為這件事我們已經吵翻了。”

“那你還是不想改嫁嗎?”

小喬猶豫一下,這才小聲說:“也不是了,我其實還是想再嫁,只是他牽線的那些人我都不喜歡,我想嫁一個我自己喜歡的男人,就像你夫君那樣的。”

小喬立刻意識到自己失言了,連忙解釋道:“我只是打個比喻,你可別誤會。”

孫尚香已經笑得腰都直不起,半晌才止住笑,指著小喬氣喘吁吁道:“我知道了,你你原來是看上了我夫君。”

小喬滿臉通紅,又氣又急,撲上來撓孫尚香的胳肢窩,:“叫你再胡說!”

孫尚香笑得氣都喘不過來,連連求饒,小喬這才停止撓她,緊咬嘴唇道:“不準再說了,聽見沒有!”

孫尚香半天才慢慢平靜下來,長長出了口氣,“哎!我的老天,今天是什麼日子,又給我夫君送來一個美女。”

她見小喬又作勢要撓,連忙求饒,“喬姐姐饒命,我不說了。”

小喬無力地躺下,沒好氣道:“算了,不跟你說了,我都累死,先睡了!”

她側過身去,不再理睬孫尚香,但不知為什麼,此時她的腦海裡全是劉璟的模樣,她心中竟隱隱有些後悔了。

孫尚香卻默默注視著她的背影,她那女人獨有的細膩心思,使她已經察覺到了,小喬其實很喜歡自己的夫君,所以她今年春天才不肯來。

“明天要好好盤問那個傢伙!”她心中暗暗忖道

次日一早,劉璟沒有急著去官衙,而是裝扮成普通人來到了成都南市,他常常對部屬們說,一個地方治理得好不好,官員是否得力,民眾是否安居樂業,最直接的辦法就是去市場內視察,從物價的變化,從生意的景氣程度,便可判斷出一個地方的經濟狀況,而經濟狀況就是官場的一面鏡子。

劉璟離開成都已有半年時間,半年時間內,除了一些重大的軍國決策由他來拍板決定外,其餘政務瑣事都交給了平章臺,由平章臺幾位尚書協商處理,劉璟對這種多相制度比較滿意,既避免了相權獨攬,也解決了自己不在時政權得以順利運轉。

當然這裡面涉及到了一個君權和相權的劃分問題,在目前階段,劉璟將除了軍權之外的大部分權力都交給平章臺,但將來統一天下後,君權和相權還得重新劃分,那就是後話了。

馬車行了約三里路程,便緩緩抵達了南市大門口,透過車簾,劉璟發現這裡的熱鬧竟遠遠超過柴桑,可謂人山人海,盛況空前,就像在舉辦祭社神一般,幾乎每個人手中都拎著大包小包的物品,一些運貨的馬車在人群中艱難行走,‘借路!借路!’車伕大聲叫喊。

這時,陪同劉璟的侍衛在馬車旁低聲建議道:“殿下,人太多了,要不改天再來吧!”

“就今天!”

劉璟推開車門,走下了馬車,他和柴桑視察時一樣的打扮,峨冠寬袍,手執一柄羽扇,臉上眉毛畫粗,粘上假須,和他平時的模樣完全不同,一副中年士子的模樣,他搖著羽扇不慌不忙向大門走去,幾名侍衛連忙跟上了他。

走進大門,市場內行人摩肩接踵,他們只能跟著人流緩緩而行,走過一座石橋,橋的另一頭便是糧鋪,糧鋪前擺了十幾只籮筐,裡面裝滿了五穀,各有價格,劉璟關心的是白米,白米是巴蜀人的主要糧食,價格也最貴。

裝有白米的籮筐裡插有一支木牌,上寫著‘鬥米六十錢’,旁邊夥計笑眯眯迎上來道:“客人要買米嗎?”

劉璟指著牌子問道:“我記得四月時還是鬥米四十錢,怎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