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這裡當活死人好。”

兩名宮女替她披上外裳,又簡單收拾一下,三人便跟著李孚和他的手下離開了宮殿,一路奔跑,最後從宮牆小門處逃出了許昌宮,眾人又將小門重新砌死,恢復了原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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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一早,許昌城東城門前,一輛牛車緩緩駛來,牛車上坐著幾個披麻戴孝的女人,中間放一副棺木,幾個女人都在哀哀痛哭。

士兵們遠遠看見,都暗罵一聲晦氣,遠遠避開,一名軍官走上前問道:“上面有規定,從今天開始,出城都要搜查,你們是去哪裡?”

管家上前陪笑道:“我們是許莊人,我家老爺昨晚病故,要送回許莊歸靈安葬,望軍爺行個方便。”

說著,他悄悄將一塊金錠塞進了軍官手中。

事實上,沒有人願意搜查死人棺木,尤其對要上陣打仗計程車兵來說,這是最犯忌之事,軍官也不過是來撈點好處,他暗暗捏了捏金錠,足有五兩重,令他心花怒放,他一揮手,“放他們出城!”

士兵們讓開,車伕揮鞭趕著牛車,緩緩出了許昌城,牛車繞了一個彎,在城門看不到之處,幾名女人才除去了孝衣,她們正是伏皇后和她的兩名貼身宮女,管家則是李孚改扮。

這時,幾名騎馬人和一輛馬車疾駛而來,三人上了馬車,李孚也翻身上馬,馬車加快速度,向南方駛去,越來越遠,漸漸不見了車影。

就在伏皇后離去的當天下午,曹真接到了鄴都的回信,其中一條就是要求他立刻將伏後送回鄴都,但此時,伏皇后早已離開了許昌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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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堂內,曹真頹然坐倒在座位上,就在半個時辰前,他還在為伏皇后的離奇失蹤而大發雷霆,而此時,伏皇后的失蹤已經變得無足輕重,他剛剛得到訊息,守衛襄城的主將韓清獻城投降,襄城已被漢軍奪取,奪取襄城的漢軍已不是之前的那支騎兵,而是從洛陽南下的三萬漢軍主力。

曹真這才明白,自己的猜測其實並沒有錯,果然是洛陽的漢軍南下,先到的騎兵是為了截斷襄城和昆陽兩縣曹軍的退路,而後面殺來的漢軍才是攻打許昌的主力。

曹真一陣陣害怕,他在許昌的兵力只有一萬人,能守得住許昌城嗎?

“將軍,我們是不是要立刻向鄴都稟報此事?”旁邊主簿趙能小心地提醒他。

曹真頓時醒悟,手忙腳亂地在桌上鋪開紙,提起筆卻不知該如何下筆?襄城失守了,他怎麼向魏公交代?曹真發怔了片刻,終於嘆了口氣,揮毫寫了起來,現在不是追究責任之時,他需要鄴都的緊急軍力支援,僅靠一萬軍隊,他實在守不住許昌。

許昌的城門轟然關閉,許昌的守軍開始動員起來,一隊隊士兵奔上城頭,將大量的守城物資向城頭搬運,箭矢、滾木、大石以及大量火油。

為了彌補守城兵力不足,曹真又下令強徵民夫,挨家挨戶搜查,將所有強壯男子全部抓來守城,許昌城內亂成一團,很多士兵趁機劫掠商鋪和民宅,到處是哭喊聲、叫罵聲

鄴都銅雀宮,一輛馬車在數百侍衛的嚴密保護下從遠處疾速駛來,在宮門嘎然停下,有侍衛開啟車門,曹丕從馬車內下來,急匆匆向宮內臺階上走去。

兩名執戟侍衛攔住了他,“世子,很抱歉,現在天已經黑了,魏公需要休息!”

“快閃開,我有緊急軍情。”

曹丕心中焦急,不等侍衛讓路,他一把推開,直接衝了進去,曹丕剛剛接到了許昌曹真送來的第二封鷹信,才得知許昌形勢危急,而第一封信他並沒有稟報父親,而是和眾手下商量後,給曹真寫了回信,這才一天不到,局勢又發生了急變。

曹丕這才意識到形勢萬分危急,他無法再獨自決斷,必須要立刻稟報父親了,他在內堂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