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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險些被推摔。
“沒錢在這兒裝什麼大瓣蒜?”排隊中的一句低聲嘀咕讓楚夢痕險些被氣暈,無奈之下他只好跑出醫院,向春和街衚衕口疾奔而去。
當楚夢痕氣喘吁吁地跑回衚衕口時,他那沒有鎖定彈簧的車梯子早已不在執行自己的功能,那輛極品單車經穩穩地“睡”在了馬路旁,大蔥和土豆摔散了一地,幾個骨碌較遠的土豆已經被某些“動物”的鞋子踩得稀爛,狼藉四處。
楚夢痕無暇顧及自己的福利品,喘著粗氣來到報亭處詢問報亭業主是否認識那個摔倒的老人家。
慶幸的是報亭的業主還真認識,而且告訴了楚夢痕那個老人家親屬的電話號碼。
楚夢痕沒時間考慮為何那個業主不打電話通知老人家的親屬,連忙抓起話筒哆哆嗦嗦地撥通了對方的手機。
“喂…?誰啊?!”一把懶洋洋、牛哄哄、帶答不理的聲音傳來。
“請問您是王大爺的兒子嗎?他在春和街衚衕口摔倒了,現在正在醫院等著手術急救呢,您趕緊看看去吧!”楚夢痕上氣不接下氣地說道。
“你…誰啊?瞎說呢吧?我家老…我老爸從不輕易出門,別是詐我呢吧?沒事兒閒的!”嘟嘟嘟……掛機的聲音隨即傳來。
楚夢痕呆呆地望著手中的話筒,無語以對。
“小夥子啊,他兒子是個典型的不孝子,指望他去看王大爺、交住院費,可能麼?你也是,沒事兒瞎管啥閒事兒啊,粘包兒了吧!那個禽獸巴不得王大爺早些向馬克思報到呢!”報亭的業主出言揶揄道。
“可…也不能看著王大爺沒人管啊!”楚夢痕搖了搖頭,回到自己那依然昏睡不醒的腳踏車前,拾掇了下零零散散的福利品後,扶起車子推向自己的蝸居。
開啟掛鎖推開前門,楚夢痕將車子靠在了外屋牆邊,仰天嘆了口氣,咬了咬牙快步走進裡屋,從單人床枕頭下取出了自己的存摺,鎖上屋門跑向了附近的郵政儲蓄所……
楚夢痕握著僅剩3元1角4分數字的存摺和辛辛苦苦攢下來的五萬元錢,快步走向辦理住院的視窗。
“這…是住院押金,請快辦理吧!”楚夢痕將那險些攥出油墨的血汗錢交給了視窗大夫。
那個大夫看了看楚夢痕,瞅了瞅已經被攥得褶皺不堪的人民幣,沒好氣兒地啷道:“下回交錢時別使勁兒攥,點鈔器不認!”
嘩嘩譁…滴……嘩嘩譁…滴……嘩嘩譁…滴……這五萬元被點了四五遍才勉強過關。視窗大夫磨磨唧唧地責備著楚夢痕,一個勁兒地怨他老土。
楚夢痕也覺得自己有些成事不足,臉紅耳赤地不斷搓著手,不好意思抬頭看對方的嘴臉。
“行啦,到醫生那兒開藥、劃價、交錢、取藥去吧!”視窗大夫終於將幾張收據交給了楚夢痕,隨手向廁所方向一指吩咐道。
楚夢痕連忙接過單據,連跑帶顛地朝那有廁所的方向奔去……
歷經三個小時的找尋、打聽、等待、排隊…楚夢痕終於辦妥了相關的手續,王大爺也被推進了手術室。
漫長的等待之後,手術室的門被開啟了,王大爺帶著呼吸器被推了出來。
“醫生…咋…咋樣?”楚夢痕提心吊膽地問道。
“還行,送來得不算太晚,手術也挺成功,明天就會清醒過來的,你是他孫子吧,好樣的!挺孝順的小傢伙!”主刀的醫生讚許地看了看早已雙眼熬得通紅的楚夢痕回答道。
“那…那就好!”楚夢痕心中終於放下了一塊大石頭,清瘦的面龐上露出了一絲難得的微笑。
第二天清晨,楚夢痕從朦朧中醒來,床上王大爺依然昏昏沉睡著,不過,各項生理指標顯示儀器指示還算正常,楚夢痕揉了揉惺忪的睡眼,看了看自己的那塊便宜的電子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