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驍收了電話,說我們去大廳吧,兩人並肩走著走著,兩隻手不知怎麼又牽到了一處,也不知是誰先伸出的手。

這次又是這樣的忘我,念萁被吻得眼角都是春意,不好意思地先推開他說:“你一身的汗,別害我白洗澡。”馬驍放開念萁,低笑道:“要不我們一起洗?”念萁紅了臉呸一聲,倒了一杯茶給他說:“你喝點冷茶吧,省得虛火上升流鼻血。”馬驍晚飯吃得有點鹹,還真渴了,拿起杯子一口喝乾,又被那微酸的味道嚇倒了,皺著眉頭問:“你泡是什麼?”看看茶几上的玻璃茶壺,裡頭黑黑沉沉的,外頭天色又暗,蠟燭光線又昏,真看不出茶壺裡泡的是什麼。

念萁說:“我泡的玫瑰和百合,今天剛買的。香不香?”

馬驍說:“香——香才奇怪了。你沒事給我喝玫瑰百合,傳出去我不要做人了,我做女人算了。”

念萁笑吟吟地說:女人不是人?

馬驍站起來往衛生間去,回頭說:“No men can kill me。I am no men。”用的是《指環裡》伊奧溫公主殺死戒靈時說最得意的臺詞。戒靈說沒有任何一個人類可以殺得死我。伊奧溫公主露出她的女兒面目說:我不是男人。臺詞後面的潛臺詞是她是個女人。由此可證:女人不是人,因此馬驍借來回應念萁的笑問。

念萁笑著撿起手邊一個小靠枕朝他背後扔去,馬驍回手接住,拋回給她,繼續說:“I’m no men, I’m women。”

馬驍脫下衣服放進洗衣機裡,開了洗衣機再進去洗澡,洗完澡衣服也洗好了,他只穿了條平腳褲,裸著上身就出來了,拿個盆裝了衣服到陽臺上來晾,念萁還抱膝坐著,燭光飄忽,臉上是哀傷的表情。馬驍看著心疑,不去驚動她,念萁卻已經察覺他的到來,起身接過盆來晾衣服,馬驍給她遞衣架,忍不住還是問:“你怎麼了,有什麼不高興的事?”

念萁搖搖頭說:“我沒事,就是想起我那個朋友,她最近遇上點麻煩事,我開解不了她,只好替她擔心。”馬驍這才放心了。

兩人晾完衣服,念萁的手涼涼的,帶著溼衣服的水氣,她把涼手放在馬驍的裸背上,慢慢伸到胸前環抱住,臉貼在他背上,像一隻小動物般的溫馴,馬驍把她背起來,她伏在他的背上,也像一隻小動物般的輕盈。馬驍轉頭回去問:“行嗎?”話說得沒頭沒腦的,但兩人都懂是什麼意思。念萁親吻他的背,用細不可聞的聲音問道:“我以後都不吃藥了行嗎?”

馬驍說好。揹著她在房間裡慢慢打轉,從陽臺到客廳。

馬驍說我還有那麼多的葡萄草莓沒用完呢,正好派用場,省得浪費了。

馬驍說:你要什麼?凸點還是螺旋紋?

馬驍說:我講個凸點的笑話給你聽,你要不要聽?

念萁輕笑說我不要聽,肯定沒好話。

馬驍說:怎麼不是,就是。我這個笑話準備好久了,一直想說,都沒機會。你讓我說吧。

念萁用牙齒在他背上輕磨,說你什麼時候準備的?又是準備什麼時候講給我聽?

馬驍說我們去蜜月旅行的時候我去買的時候就準備好了,想在第一次用的時候講給你聽。

念萁輕輕咬他的一點背上的細肉,說你這個壞人,就知道你想欺負我。

馬驍說那我講了?有一對情人,男的說他喜歡用凸點的,女的說我沒感覺,男的說你當然沒感覺,我是反著戴的。

念萁要想一想才明白過來,握起拳頭捶他的肩說,果然你是個壞人,這樣的東西你也敢講給我聽?都是你們男人之間的混帳話,我不理你了。

馬驍說,那你還沒回答我你喜歡什麼呢?

念萁一口咬在他肩頭說,不許再說,再說真的不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