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光如梭,一個月轉瞬即逝,錢錢盯著眼前的賬冊,如雕塑般沉默不語。

他的煩惱並非源於這一個月的收入微薄,恰恰相反,是因為僅僅一個月就有如此鉅額的收入,讓他心生恐懼。

這種恐懼並非尋常之懼,而是深入骨髓的戰慄。對於錢錢這樣一個自幼見慣了錢財的人來說,能讓他感到恐懼的數目,其恐怖程度可想而知。

賬冊上詳細記錄著每日的收益情況,猶如一串串驚心動魄的數字密碼。

第一天收入 2560 炎黃幣,彷彿是財富之河的源頭,涓涓細流。

第二天收入 4230 炎黃幣,如財富之河逐漸匯聚成洶湧的波濤。

第三天收入 7500 炎黃幣,似財富的巨浪滾滾而來。

第四天、第五天……第二十九天收入 炎黃幣,如同一座財富的山嶽,高聳入雲。

第三十天收入 炎黃幣,彷彿是財富之河的終點,匯聚成一片浩瀚的海洋。

十二月總計收入炎黃幣 ,這是一個令人瞠目結舌的數字,礦區一個月的收入與之相比,簡直是小巫見大巫。

十二月,正值寒冬,百姓們大多蜷縮在家中,再加上雪天出行不便,遊客數量相對較少。可想而知,要是到了春天、夏天和秋天,這一年的收入將會是何等的驚人!

這還沒算上黑奴們手工製作的工藝品收入呢。未來,錢錢還計劃在礦區門口開設集住宿、吃飯為一體的大型酒樓。並且,等春天來了,他打算在黑奴們工作的礦區外圍搭建供參觀使用的景觀臺,讓遊客可以在安全區域觀看黑奴們在礦區工作的場景。

他可以想象得到,等這一切都建設好後,遊客的數量必定會大幅增加,那每天的收入又將是一個怎樣的天文數字?

如今的神朝百姓,已非昔日可比,他們手中都有了一些積蓄。畢竟,日月神朝對本國百姓的工資收入給得相當高,而且每個月都在持續增長。

錢錢晃動著那猶如豬頭般肥大的腦袋,便不敢再往下想了。他深吸一口氣,如雷般吼道:“快去讓人給我備馬,我要立刻前往長安!”話音未落,他一邊如鷹隼般緊盯著門口,一邊在房間裡如熱鍋上的螞蟻般來回踱步。

這時,管家看著外面昏沉陰暗的天空,勸說道:“老爺,外面的天色已經如墨般漆黑了……而且您看這天色,似乎馬上就要下雪了呀。要不您還是先歇息一晚,等明日一早再動身前往長安吧?”

然而,錢錢毫不猶豫地打斷了對方的話,斬釘截鐵地說道:“不行!明天早上?太晚了!時間緊迫,我一分一秒都不能耽擱!若是再不趕緊出發,恐怕我們錢家就要大難臨頭了啊!”說完,他緊緊地皺起眉頭,滿臉的憂慮彷彿能擠出水來。

接著,錢錢迅速將手中的賬本如寶貝般塞進懷裡,然後如腳下有彈簧般在屋內不停的來回走著。

一旁的管家見狀,如木頭人般徹底懵住了——自家老爺平日裡雖然膽小了一些但也還算正常,今日怎會如此反常?難道真如自己所猜測那般,老爺是因為賺得太多而高興壞了不成?但此刻形勢緊急,由不得他多想。

於是,管家連忙收起心中的疑惑與擔憂,如腳踩風火輪般急匆匆地跑到門外,心急火燎地下達命令,催促眾人趕緊準備好車馬和相關物品。

馬車內,錢錢如坐針氈,焦慮不安的情緒讓他身軀扭動不停,時而掀起簾子,凝視著外面漆黑如墨的夜空,彷彿那是無底的深淵。

這漫長的夜晚,天地間一片漆黑,宛如無盡的墨池。而車隊卻毫不畏懼,勇往直前,壓過厚厚的積雪,一路向前,沒有絲毫停歇的意思。期間,管家數次關切地詢問錢錢是否需要停下歇息,但都被她堅定地回絕。

就這樣,車隊如同被抽走了靈魂的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