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我們回劍閣好不好。”

福生默然良久,這才從扒飯的動作裡停了下來,他輕輕吐出來一個“好”字。

鄧州近些天來局勢一直不是很好,因為地府叛亂,朝廷軍親至,兩邊隔臺對壘已經有了小半月之久。

期間,爆發過幾次衝突。

凡人在面對鬼神之事上,其實比預想的要有手段的多,尤其是在人間陽氣充足的七月八月,鬼類羸弱。

朝廷軍中有道門真人坐鎮,加之火器一物在西北一線的戰事上初露頭角,如今,幾門天煞火炮架設完畢,隨時可以試射。

這次,奉詔前來的是河南道的老底子豫軍,該支部隊在現有的編制裡,雖然是二號部隊,但本身士氣正盛,加之裝備精良,領命大帥也是剛從西北一線退下來的左將軍衛延武,所以,本身實力並不容小覷。

幾次衝突裡,鬼王大帥手底下操控著的那些叛軍幾乎不成戰力,只能憑藉陰神手段,借天時發動一次又一次的襲擊。

然而,這些在道門真人的預演裡都有了相對應的防範,於是,前些日子,豫軍囤積周圍,隱而不發,只是為了掩護道門在鄧州附近佈設封靈陣。

陣法成行之日,周圍數百里,靈氣散盡。而後,又補上的陽炎大陣又是一記殺招。

於是,在正式開戰之前,雙方依靠著陣法的排布,進行著一輪又一輪的博弈。

不得不說,地府底蘊確實豐厚,在受制條件如此苛刻的情況下,也總有對應的計策進行反撲。

距離,發起總攻還有一日的時間。

站在新搭建起的望臺上,一身戎裝,胸前短鬚修剪的頗為齊整的衛延武眯起那雙細長的丹鳳眼,他那張佈滿風霜的臉龐上,有著常人難以想象的堅韌與氣魄。

站在他身邊的一位年邁道士,正低頭看著一本書。突聽得衛延武低沉開口,道士抬了抬腦袋,他下意識的望向對方看的方向,那裡,叢林密佈,而穿過那條詭異的密林,就到了鄧州的大門。

“方道長,你說,以對方所謂陰神之能,當真能讓我這天煞火炮,威力全消?”

被問起的道士沒做肯定的答覆,老頭只是皺著眉頭,他略做思考,繼而解釋說“將軍在西北一線待過,應當瞭解,一名妖兵對於區域性戰場的影響有多大。”

衛延武點點頭,他回應道“若以江湖武夫做比,一名妖兵可抵得上二三流的江湖好手。”

老人也不否認這個說法,他繼續道“那一名妖將,能影響一片戰場上的勝負。”

衛延武繼續點頭,他做著類比,繼續道“妖將之強,尤勝百人千騎。”

老人看著那邊的密林,他像是嘆息,又似無奈的說“我們做的一切努力都只不過是在儘可能的減少對方主帥的一點點實力。這場戰爭,對方可能比我們更不願意去打,但是沒有辦法。他們那邊坐鎮的是比那妖將還要恐怖十倍的可怕傢伙。那是隻在歷史傳說裡才會出現的。”

衛延武默然了會兒,他的目光並沒有因此而變得忐忑,相反,他問出了一個新的問題。

“你見過妖帥嗎?”

老人搖了搖頭,莫說是修煉到他這個境界,便是天生下來混跡妖族裡的修士,也不敢排著胸脯保證自己就見過妖帥大人。那些,可不比滿天星辰,真是一個蘿蔔一個坑的稀罕人物。

見老人沉默,一身軍裝顯得極為英烈的衛延武吸了口氣,他語氣沉凝道“在丟失河州後,我率部前去防守西堯城,途中,看見大火燃燒了整座天空,當時是傍晚時分。那些燃燒的雲朵,就像帶著火星的木炭一樣,紛紛下墜。”

“同行的是你門中的牧野道長。”

老人點了點頭,他不緊不慢的應了一聲“牧野乃是我派天降三福星之一,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