搖頭:“你們這些年輕娃子,還是不知道實在,編那玩意兒費時又費力的,有你編那東西的功夫,爺爺這簸箕也能編好了。

關文只是笑,老關頭也懶得說他,自己並著腿編起簸箕來。

還別說·老關頭人雖老了,但是做活真細緻。大的動作他甩不開,可是這小小幅度範圍的動作他還是能做的。手上的簸箕從初具成形到編完·順著一溜就下來了。

李欣端熱茶來的時候老關頭剛好編完一個簸箕,揚起手跟李欣獻寶:“阿文媳婦兒,爺爺手藝不錯吧?”

“不錯。”李欣笑著把茶端給老關頭,一邊誇到:“爺爺手藝就是沒的說!”

老關頭得了誇讚,就跟個小孩兒一樣,笑得一張臉都開了花,樂呵呵地問李欣:“那還要編啥?”

“再編幾個筲箕吧,大小不論。”李欣認真看了看老關頭編的簸箕·發現真的編的挺好的·也一點兒不磨手,想來是已經磨平了的·點頭笑道:“炒菜啥的用筲箕瀝瀝水,飯甑子做飯也得要一個瀝米·以前的都用舊了差不多老了,該丟了。”

老關頭便點點頭開始做起來,一邊跟李欣閒磕牙:“阿文媳婦兒,你瞅阿文做的啥事兒,放著正經東西不編編那小玩意兒······”

李欣“噌”地紅了臉——這可是遲來已久,關文欠她的竹蚱蜢啊!惱怒地朝望過來的關文瞪了一下,見老關頭低著頭也沒看他倆,想來不是打趣只是就事論事,一時間又覺得有些好笑。

關文衝她揚起笑臉,臉上那疤痕倒是看得越久越覺得淡了,想來那個祛疤靈還是有用處的。

以後繼續給他用。

李欣這樣想著,衝關文吐了個舌頭做了個鬼臉,紅著臉回老關頭道:“就是,爺爺多教訓他,他不聽爺爺話,我們都甭理他。”

老關頭呵呵笑,“好好,爺爺幫你教訓他。”

便語重心長跟關文說:“阿文啊,過日子不容易,要把精力放在實事兒上…···”

關文虛心聽著,李欣咧了嘴心情愉悅地去阿妹屋裡跟她閒聊了會兒,覺得她屋裡光線不是很好,只能把窗子開啟些,倒是好了點兒。不過冬天一有風吹,就可著勁兒的冷。

想了想李欣道:“阿妹,去堂屋做針線吧,亮堂些,也冷不著。大嫂給弄個炭盆來烤烤手。”

說著便去看阿妹的手,略微心疼道:“瞧,手都有些皸了。”

這古代倒是有類似護手霜的那種油,只是李欣覺得那種東西油膩膩的,搽在手上總覺得手沒洗乾淨。前頭她用蠟油潤手,如今冬天天冷了也覺得用著不爽利。

如果能做一款自制護手霜出來,又能保持手的水潤,又能不顯得油膩就好了。

腦子裡靈光一閃,李欣有些意動。

阿妹害羞地縮回手,自己搓了搓,聽話地點點頭說:“我這就去堂屋。”

說著便端了針線簍子小跑著往堂屋去。

李欣若有所思地踱步回道自己臥房裡邊兒,拿了紙筆唰唰寫了兩行字·摸著下頜想了老半天,珍而重之地把紙收撿了起來。

正要出門去,關文樂顛顛地跑了過來,手捧著一個製作精良的小蚱蜢朝著李欣笑。

李欣惱他,嗔了他一眼把門插上,彆扭地打量了一番竹蚱蜢,“這編的啥啊。”

“蚱蜢啊。”關文眨了眨眼,伸手拉了李欣的手擱了竹蚱蜢進去,“欣兒·喜不喜歡?”

“喜歡不喜歡的······那爺爺不是說不是實事兒麼······”

李欣裝作不咋喜歡地把玩著竹蚱蜢,話是說得彆扭,可那嘴角卻是越來越揚了起來。你喜歡的那就是實事兒,甭說竹蚱蜢,竹大蟲我都給你編

關文知道李欣是在跟他撒嬌,他還很是詫異今兒媳婦兒跟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