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伴的預料,彼得羅夫幾乎是剛看到針尖的寒光,手指都還來不及動一下,下一刻,那根長長的銀針就刺進了他的心臟。

“你。。”剛站起身正想跟李真峰求救的歐洲人目眥欲裂,只來得及質問出一個字,那根長針就插進了彼得羅夫的要害,眼見是不得活了。

長針入體,彼得羅夫想動,卻渾身懶洋洋的連一點兒力氣都聚集不起來,別說反擊了,就是動根指頭都困難,一時間饒是彼得羅夫心智堅定,在遇到如此詭異的一幕,也難免有些驚惶失措。

他倒不是怕死,他的心早就在幾年前那個殘酷的戰場上死去了,現在他是為戰友們而活著。

不禁轉頭向李真峰那邊看去,也許,只有那位真正的武者才能解救他,但看到的卻是李真峰略顯驚訝的臉,卻沒有絲毫要制止的意思。彼得羅夫的一顆心頓時沉入深淵,冰寒刺骨。

怪不得祖父說華夏人不可招惹,他們實在是太陰險了,竟然選擇在他已完全放鬆警惕這一刻出手。彼得羅夫緩緩閉上眼,不再做無謂的反抗,就讓他去陪那些已經在天堂裡的戰友們吧,這些年,他也很累了。

散為國眼睛猛的一縮,高鳴這一刺,簡直如神乎其技,他就在高鳴身邊,可看得真真的,從出針到刺入羅斯拳王的身體,絕對不超過0。5秒,甚至可以說如果不是他親眼所見,那針就應該天生長在彼得羅夫的身上一般。

就是換了是他,也是決計躲不過這勢若奔雷的一刺的。高家公子的功夫,比他想象中的,還要高強許多。

白胖子剛才也許是稍顯分心看了看周圍,突然發現有些冷場,還在活躍氣氛:“來,來,都坐,都坐,四海之內皆兄弟嘛。”

“額,怎麼都不說話?sitdown,please?”說話沒人接腔,白胖子醒悟過來,都外國客人,忙秀了句英語。

“普利斯個屁,好了,高小子,治傷就治傷,搞那麼神秘幹什麼,看把這幾個小子給嚇的。”李真峰看驚異不定的看了看高鳴,突然開口說道。

伸手拍拍面前一臉驚怒的歐洲人的肩膀,道:“放心,小子,他沒惡意。”

見這傢伙還齜牙咧嘴的一副要吃人的樣子,只得無奈的撇著幾分怪異的歐洲腔普通話:“治~~傷,懂?”

“智~~商?”見彼得羅夫仍舊安安穩穩的坐在沙發上,除去胸前扎著一根尾部不停晃動的長針,其他並沒有什麼異常,歐洲人驚魂未定,指指腦袋,用半生不熟的中文回應道。

“個闆闆的,是治傷,不是智商。”李真峰有些頭疼,和洋毛子打交道就是麻煩。

“treatment”白胖子雖然不知道他們在打什麼謎語,但替老爺子那個怪異的對話方式也感到著急,跳出來繼續秀英語。

“這是治病?”歐洲人擰巴了半天,總算是聽懂了白胖子充滿京味兒的英語,看著那根還在不停晃動著的長針,驚異不定的問道。

“yes,yes。。”白胖子笑逐顏開,得意的朝老爺子丟了個牛叉哄哄的眼神。

那意思是,看到沒,這就是有文化和沒文化的差別。

“一邊兒待著去,老子也會。”李真峰一巴掌拍到白胖子的後腦勺上,怒哼哼的說道。

這也是沒文化和有文化的差別,但目前看來,是有文化的人吃虧。

“嘿嘿,老爺子,不是我故意耍帥,只是我再不給他來這麼一下,你的伏特加酒可是絕對喝不成了,這傢伙的心脈都快被你踢斷了。”高鳴輕輕一笑。

緩步上前,伸出白皙的手指快若閃電的在銀針附近連點幾下,順帶著將尚在微微顫動的銀針拔出,再伸出手在彼得羅夫胸前輕拍一掌,往旁邊一站,道:“好了,暫時不會玩完兒了。”

只聽“哇”的一聲,彼得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