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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佔線就是沒人接。他曾含糊地聽說出了問題,但是問題一向是層出不窮的,舉例來說,葉普溪和老總互相爭鬥,但是多年來他們又做過什麼其它的事嗎?象其它人一樣,他也知道捷克的一樁大任務失敗了,外交部和國防部都非常生氣,而那個裴傑岷(行動組的組長、捷克事務的老手、韓彼爾畢生的得力助手)受了槍傷而被藏了起來,到處都是靜默和陰鬱的面孔。也因此,韓彼爾才會大發雷霆,而這訊息令人緊張悚然地傳遍整棟大樓。說話一向誇張的瑪麗說,就象上帝發怒一樣。稍後他聽說這場災厄的代號為“證據”。韓彼爾後來告訴他,“證據”是一個老頭子為了他即將消逝的榮耀所發動的最拙劣而且血腥的任務,裴傑岷便是這項任務的犧牲者。報紙上每天攻訐,國會質詢,甚至於謠傳說英國駐德軍隊已經全面備戰,當然官方從未證實。
最後,藉著在別人的辦公室逛進逛出,他才開始知道一件其它人在數週前便已知道的事情。總部裡不只是靜默,根本是冰凍了,沒有訊息進來,也沒訊息傳出去,至少在古皮特活動的那一層樓中是沒有的。大樓裡握權的人全都躲起來了,到了發薪的那一天,檔案架上的小間隔裡並沒有牛皮紙袋。根據瑪麗說,那是因為管理部門並沒有如平常每個月那樣,從上級手中拿到發薪的指示。偶爾會有人說看見葉普溪怒容滿面地離開他所屬的俱樂部,或者是老總神情愉悅地跨進車裡,或者是韓彼爾因為牽制太多或職權被削而提出辭職,但韓彼爾一直都嚷著要辭職的。謠言還說,這一回他的理由多少有些不同:這回是因為政府不肯付錢給捷克,好把裴傑岷引渡回國而氣壞了。據說用那價錢買一個情報員,甚或國家的威信都不值得。為此彼爾那盲目的愛國主義再度爆發,高聲疾呼為了一個忠心的英國人,無論付出多少代價都是應該的:什麼都可以給他們,只要換回傑岷歸來就成。
然後,有天晚上,喬治出現在皮特辦公室門口。邀他一起喝一杯。瑪麗不知道他是誰,只用她那懶洋洋的腔調和他打了聲招呼。他們並肩走出,喬治用少見的簡明辭語和警衛道晚安,接著在華爾道街的酒店裡他說:“我被炒魷魚了。”僅此而已。
然後他們離開那家小酒店。到市中心區一家有音樂的地下室內,但是隻有他們兩個顧客的酒吧。“他們有沒有說任何理由?”皮特問道:“還是隻因為你發福了?”
喬治便就“理由”這兩個字大發了一套議論。那時他雖仍然有禮,卻已經醉了,他是當他們步伐不穩地沿著泰晤士河河堤前行時,他想通了。
“是邏輯的理由,還是動機的理由?”他追問著,語氣聽起來不象他自己。倒象是韓彼爾在牛津盟校養成的那種好辯的腔調。“還是生活方式的理由?”他們坐在長凳上。“他們不必告訴我任何理由,我自己就寫得出一大堆見鬼的理由,但這卻是不同的。”皮特小心翼翼地扶他坐進一輛計程車,把錢和地址給司機時,他仍堅持道:“這和因為不關心而產生的半寬容態度是不一樣的。”
“阿門。”皮特望著計程車絕塵而去,心中十分明瞭根據“馬戲團”規則,他們的友誼就在此刻已告終結。第二天,皮特獲悉更多上級人物都已滾蛋,葉普溪已以代理局長的身分出現,而韓彼爾——每個人都感到極驚訝,但最生氣的可能會是老總——將在葉普溪手下工作;或者,如比較聰明的人說的,成為實際掌權之人。
聖誕前夕,老總死了。“他們下一個就會找上你。”瑪麗說。她把這一連串事件視為“馬戲團”的第二陣風暴,當皮特啟程前往和西伯利亞一般荒涼的佈列斯頓,接替裴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