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想求饒,可是他不讓,硬是鉗制住她掙扎的雙手。

“你的力氣好大。”

是那顆異香藥丸的神效,或是他本身過人體質?受傷不說,還為救她與河水搏鬥,失血甚多,居然經過幾日歇息便恢復七八成。

忖思的當兒,誘惑煽情的親吻已落在她的唇上,並且帶著激情探入她的唇內,與她的丁香小舌相親相愛。

金銀兒被他吻得暈頭轉向,全身虛乏無力的任由他擺弄。他壓上她的身子,不再苦苦抑止自身的狂放想望……

微喘的低吼,嚶嚀的呻吟,日光明明滅滅的對映進來。

金銀兒覺得身子彷彿不是自己的,酥麻顫悸之餘她只能牢牢地圈抱他的頸肩。

如夢似幻,他的吻落在她每一寸肌膚上,哄疼的、珍惜的、掠奪似的千千萬萬個親吻令她的肌膚泛出玫瑰麗澤,彷彿她是個受盡歡寵的女人。

直到她感覺到一陣撕裂般的劇痛,才從夢幻裡甦醒。

最初的刺疼讓她明白她已非完璧,她是他的人,此生此世。

長髮狂散的辛格強忍自己的渴望,他痛苦的調勻喘息。

她可以感受到他的壓抑和對她的呵護。“辛格。”她溼了眼,不為身子承受的痛,而是他所給予她的好。

黑眸深深的氤氳著難耐的慾望,他輕輕撫摸她的頰面,輕柔的吻她。

等待她能夠適應他的佔有後,他立即勇猛如戰士的開始進攻……

“嗯……辛格!啊——”狂肆的愛將她徹底征服。

金銀兒枕在辛格的肩膀上,回味她初為少婦的震撼餘溫。

辛格懶洋洋的把玩她手掌心的薄繭,他道:“你是我的愛姬,靈魂和身體全屬我所有。”

“好狂妄呵。”她拍掉他的手,換她卷弄起他的黑松長髮。

他哀怨的埋怨著,“難道你要對我始亂終棄,用完即扔?”

“越說越離譜!你又不是東西,什麼扔不扔的!”

“那麼你是願意‘要’我了?”

厚臉皮的男人。她笑而不答,雖然被他擁有了,可是姑娘家的矜持還是讓她決定得擺個樣子。他突然說:“我不是初嘗雲雨的青澀男子。”

她微赧,“你自個兒的事,與我無涉。”這人怎麼忽地向她告罪似的,她當然理解一個二十幾歲的成熟男子絕不可能同她一樣是初經人事。

可是她真的感到不舒服,心裡猛發酸意。

他撫摸她的耳,笑語,“我和許多妓女有染。”所以京城中的人都認為大食親王之子是不折不扣的紱挎花心男。

金銀兒愕然,“你上妓院?你有銀子嗎?”他不是連買塊胡餅的銀錢都沒有,上妓院可是奢侈的花銷啊。

他趕緊扯了個謊,“贏錢的賭客會請客招待,我只是個粗使奴才,自然不敢不從,得賣個面子給那些大爺啊。”

“喔……”他和妓女在一塊兒親熱也同對她一般的款款深情嗎?她不敢多問,任憑心中疼痛不堪。

辛格收臂一攬,將她困於他的胸口。“聽聽我的心聲,它喊著它的主人只愛金銀兒一人。”不是謊言,是他靈魂底處的吶喊。

臉兒發燙,金銀兒微打顫的啞了聲,“它又不會說話!你少騙取我的感情。”

“你不是老早就愛上我了?”他的話不無得意。

真想捶他一拳。“隨時可以不愛的。”

“你敢!”

“為何不敢!你咬我呀!”

他低低的笑了,弄得她一頭霧水。

半晌,他扳過她的臉兒,“我不會咬你,但是我想吻你。”

“色胚。”甜甜的情意沖淡了些心口的酸澀滋味。哎,她還是介意的,誰叫她好愛好愛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