單位的女孩都這麼認為。”

“你能聽她們的,女的說女的那能有好麼?她們在抵毀你呢。”

“大家才沒你那麼多壞心眼。”

“那就只能是一個答案,集體審美觀有問題。”

“好,好,你別說了,這回算我不對,行麼?”

“光說錯就完了?你,你氣死我了,首先你穿得亂七八糟就出門,其後我向你指出問題,你不但不虛心接受批評教育,還衝我撒野……”

“我錯了,全都算我錯,總可以了吧!”

“知道錯,以後怎麼辦?”

“改,我改正還不行麼?”

“唉,真拿你沒辦法。”我嘆了口氣,站起來:“比帶一個兵團的兵還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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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一

那天晚上,我沒回家,在一個朋友家打了一宿麻將,預報的一場大雨一夜始終沒下,空氣又潮又悶,我們身上都汗津津粘乎乎的,手摸牌直說膩,使勁吹電扇也無濟於事。

我的手氣特背,抽菸抽得嗓子冒火。咳嗽不斷,一瓶接一瓶地喝啤酒。到清早,人都綠了,頭髮亂蓬蓬的,雙眼無神,人像搭著件大皮襖,恨不得揭層皮下去。

我給單位打了個電話,請一天假,坐車回家。

回到家裡,我輕輕推開房門,只見呂萍披著睡衣歪躺在沙發上睡著了,電視也沒關,室內一片凌亂。我想,昨晚呂萍可能一夜沒睡,她在坐著等我回來。

自結婚以來,我還是頭一次不打招呼就徹夜不歸,我想,呂萍一定生氣極了。我躡手躡腳地把電視關了,剛要走開,她一骨碌從沙發上坐起來,睡眼惺惺地問:“幾點了?”

“第二天了。”我說。

她噌地站起來,噔噔走進臥室,往床上一倒拉過毛毯往身上一蓋,側身向裡便睡。

“生氣了?”我訕笑著跟進去。

她不吭聲。

我速速脫掉衣褲爬上床,扳著她身子討好地就吻。

“別碰我!”她使勁擰回身子:“我要睡覺。”

“別不理人,好不好?”我從後面摟住了她繼續親熱。

“你少來這一套!”她翻身坐起來,氣沖沖地嚷道。

“對不起,對不起!”我低聲下氣求饒。

“滾!”她一腳把我踢下床,“到外邊待著去,這裡哪是你的家。”

我一翻身爬起來,有點不高興地說:“不就是一晚上不回家,用得著發這麼大的火嗎?”

“一晚上了,難道還要幾晚嗎?招呼也不打一聲,這是家,不是狗窩,想回就回,想走就走……”

“你這人咋不講理呀!”

“我咋不講理呀?一個大男人整天只知道除了打牌、遊玩,還知道幹啥?一個小職工,掙得的錢還沒娘們多,擺什麼狗屁架子,充什麼闊。”呂萍越說越生氣:“哼,惹我急了,攆出門去,連個住的地方都沒有……”

“別來勁啊!”我心煩地掏出一支菸就抽。

“我就說。”她順手披起一件外衣,接著又說:“人家有什麼事都跟你說,你他媽的有事全藏在心裡,陰得跟太監似的,還覺得自己挺有本事的,其實我早就看清你了,典型的志大才疏,我還告你,你這輩子也就這樣了,再折騰也折騰不出個所以然,你可別不服氣……”

“你煩不煩啊。”

“煩就煩,大不了離婚。”

“你威脅誰呀!誰怕誰呀?”

呂萍哭了。

一見到她哭,我就心軟“好啦,好啦,咱們別鬧了好嗎?小日子過得好好的,幹嘛要弄成這樣,這回算我的錯,我改還不行麼?”

她哭了好一陣,才說:“這事本來就是你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