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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關係就像被兩隻手掰著兩邊的巧克力棒那般，“叭”的一聲，被拗斷。

謝晉明打電話給聶遠，讓聶遠到他家去，不過聶遠最後還是放了謝晉明的鴿子。身邊多了個超級粘人的傢伙，無論走到哪兒跟到哪兒，很是不方便。

新年過後，街上的行人依然洶湧。聶遠坐在落地窗邊，手上捧著一杯熱豆漿，目光卻落在下面街道的行人上。

穆維馨坐在聶遠身邊，只是拍了拍他的肩膀，沒有多餘的動作。這樣的穆維馨，聶遠很是喜歡，雖然時時跟在自己屁股後面，但是起碼不會真的像狗皮膏藥般甩也甩不掉。

“在看什麼呢？”穆維馨坐下來與聶遠背靠背，問道。

聶遠喝了口豆漿，說：“你說，人是不是很渺小？特別是普通人。”

穆維馨點頭，“是啊，他們很普通，天天為生活奔波。難得新年假期，當然要好好玩一玩。”用頭敲了一下聶遠，“聽說，一個農民工在上海打一輩子工也買不了上海住宅的一個廁所。你說真的是這樣嗎？”

聶遠將豆漿喝完，說道：“因為他們是弱勢群體，上面的人說什麼做什麼，下面的老百姓沒能得到切實的利益都是假的，而且每個人都有能力也有機會，只是看誰更會做人罷了。真正會做人的人，他能讓一切的絆腳石變成踏腳石，不怎麼會做的，恐怕就是你說的普通人了。”想起前世看到的種種，聶遠格諷刺。是啊，前世做人實在太失敗了。

“原來是真的啊，當初聽安喬說的時候我還不信……”

聶遠笑了笑，說：“你們是富家子弟，從小就沒為吃飯吃過苦頭。當然，那些東西在你們看來實在太不可思，對吧？”

“我……”

穆維馨知道自己碰到聶遠的逆鱗。

“穆維馨，你知道嗎？一個真正有實力不懼一切的人，他會成功，可一個不懼一切卻沒有實力的人，他註定失敗。”聶遠轉身看向穆維馨，“機票我幫你定好了，你回去吧。”

穆維馨驚愕地看著聶遠，他忍不住鉗著聶遠的胳臂，“你趕我走？”

聶遠不看穆維馨，只是淡淡地看著下面的人普通百姓。

“難道你想與他們一樣當個普通人？”他認識的穆維馨不是這樣的人，他會掌握一切，就像當年一樣，包括他的的感情。只是今生，他的感情不再掌握在穆維馨手中而已。

穆維馨看著下面的人群，老百姓其實很脆弱，即使如今被奉為國家的主人，他們又有多人得不到主人的待遇？這個問題，誰知呢？

“回去吧，等你有實力再回來，不過我不會等太久。”不，是不會再等你。聶遠看著穆維馨，溫和一笑，“穆維馨，你要成為穆家的主人才能拿到自己想要的，你先別說，”聶遠手捂住穆維馨的嘴，“先聽我說完。或許你覺得以你的才華，你的手腕你的人脈即使沒有穆家你也一定會有所作為。但是，前提是，你是一個普通人。但是事實上你不是，你註定要做穆家的繼承人，穆家的掌舵人，如果在你現在反抗只能讓你遍體鱗傷。在沒有能力反抗的時候，繼續反抗只會折斷雙翅，你不如藉著這個讓你的路更順利？而且，”聶遠撇開頭，“你也是一個有野心的人。”

穆維馨握住聶遠放在唇上的手，劍眉微蹙，“這真的是你意思？”

聶遠收回手，說：“算是吧。如果你不回去，我會很麻煩，你也知道，我很討厭麻煩。”

穆維馨抱住聶遠，“你說過會等我。”

聶遠回抱，“嗯，我等你，不過我不會等太久。”

穆維馨下巴抵著聶遠的肩窩，“我不會讓你等太久的。”

“呵呵，”聶遠一把推開穆維馨，“世事難料。”

穆維馨不喜歡這樣笑的聶遠，感覺自己完全掌握不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