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孫無忌尋找一具肉身。

朝陽已經開始灑落人間;葉元的靈魂感應一直處於放出的狀態;細細感應之後;差不多已經能感應到哪裡有人將要身隕;想要給長孫無忌隨便找一具肉身卻是十分容易的事情。

這一路走來;走了百多里地了;找到了三具剛剛身隕的人;卻沒有一個適合長孫無忌的;忽然葉元眼睛一亮;催動胯下已經累的不斷喘氣的棗紅馬;心念一動;在其脖子上輕輕拍了一下;給其輸入了一絲生命真氣;而後切斷這一絲生命真氣與自身的感應;一縷生命真氣緩緩的融入到這棗紅馬的體內;原本疲憊不堪的棗紅馬頓時一個激靈;歡快的打了個響鼻便撒開腿向前狂奔而去。

片刻之後;葉元才在道旁的小樹林之中找到一位面è發黑的老者;老者一身粗木麻衣;身後揹著一架書簍;此刻已經斷氣;靈魂的感應雖然感覺不到周圍有什麼東西;但是卻能一眼看出來這老者乃是中了蛇毒身亡的。

將腰間的紙傘拿出;向著半空一拋;紙傘便瞬間開啟;長孫無忌的身形也隨之出現;飄在半空;單手舉著紙傘對葉元行禮;而後圍著這老者的屍體看了半晌;才對葉元道:“主上;這具身體符合;肉身尚未涼;只是中了蛇毒;勉強能用。”

葉元點了點頭;伸手阻止了想要直接奪舍的長孫無忌;鄭重道:“不經過原主人同意就奪舍;是一種褻瀆”

長孫無忌雖然心裡不以為然;奪舍;很多類的修煉者都是比較忌諱的;比如儒道的修煉者;若是修煉的浩然正氣;是根本不可能奪舍的;長孫無忌修煉的乃是浩然之氣;甚至聽其所說;這世界似乎根本沒有浩然正氣這種東西存在;儒道的修煉者也能同其他類的修煉者一般隨意奪舍。

葉元眼睛一閉一睜;眼神忽然變得深邃;恍如一個深淵一般;口中飛速的唸誦出幾句咒文;這老者的滷門之上便浮現出一縷微不可查的白煙;白煙隨著葉元的咒文化為一個晃動不已的模糊人形。

至此;葉元才停止了引導的咒文;這人影飄飄忽忽;似乎隨時可能消散一般;看著葉元;忽然一拜;以連長孫無忌都不能感應到的方式說著什麼。

葉元點了點頭;道:“你不用謝我;我這巫奴想要用你的肉身;你是否願意;你若不願意;我便救你;讓你復生;你應該還有十年的壽元;你若願意;我便送你往生;護你本源不消散;來生不敢保證能有什麼天大的出息;但是卻敢說才智遠超常人;過目不忘都是等閒;你可以選擇”

片刻之後;葉元才點了點頭;道:“好;沒有問題。”

說完;葉元右手的五根手指便虛空勾畫;結合已經領悟的一些冥文;勾勒出一種護住人意識本源的冥文;十二個冥文組合唯一;被葉元一指印在這虛幻的人影眉心;一道十二個基礎冥文構建而成的複雜冥文在這人影的眉心浮現;而後融入消失;這人影對著葉元一拜便消失不見。

長孫無忌在一旁看的不明所以;忍不住問道:“主上;這是?”

葉元不以為意;道:“我說的話;直達他的jīng神深處;可以直接理解;同樣;他想表達什麼;我也能理解;這老者無親無故;讀了一輩子的書;靠採藥為生;此刻;願意將肉身送給你用;我便送他往生;護住其本源;讓其轉生之後;先天jīng神比一般人強大一些。現在;你可以入體了”

長孫無忌輕輕一拜;便化為一道流光沒入這老者的眉心消失不見;進入這老者的身體;長孫無忌將神念一掃;便毫無阻礙的融入到這老者的身體之中;似乎水到渠成;這身體本來就是他的一般;不到一息的時間;老者的身體便睜開雙眼;面上帶著一絲濃重的驚訝。

葉元俯下身;給其輸入了九縷生命真氣;而後斷開與這九縷生命真氣的連線;老者面上的黑è便急速衰退;而後生命真氣融入到老者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