翻開書架上的一本書,望著蕭綽,“那日斜軫雖帶兵解得北漢一時之急,可不是長久之計,我們兵力大損,幫不了他,雖表面上獲勝,可實則內裡虧損,一時之強也可逞得,不過這後果便是由大遼的百姓來承擔了。”

蕭綽的手指比在書卷側面,書頁嘩嘩翻動著,她有些失神地蜷縮在角落。

“燕燕,趙王妃對你很重要嗎?”耶律賢換了一個完全不搭邊的話睿��次實檬�秩險妗�

蕭綽下意識地看向耶律賢,發了一個詞,“啊?”

耶律賢耐心地說道,“你的二姐姐,蕭雙雙,你怎麼看?”

蕭綽慢慢收回驚訝的目光,垂下眼簾,將自己的膝蓋抱得更緊,“很重要,從小就很重要…”

可是為什麼這麼重要的人,會對自己如此冷漠?或許她懂得為何,可她不願面對。

耶律賢有些無奈地搖搖頭笑著,其實他已經猜到答案了,還用問嗎?可他只是想要更確定而已。

“為什麼這麼問?”蕭綽抬頭問。

耶律賢笑了笑,輕聲道,“洠�裁矗�

蕭綽為了蕭雙雙,在大殿之上就向他示意切莫牽累蕭雙雙。在他們的關係最僵的時候,蕭綽仍然為了蕭雙雙,敢直接找上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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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綽哀嘆了一口氣,便將頭埋得更低。

隔閡這東西,不知為何生,等到知道的時候,便根深蒂固剷除不掉;不知為何滅,或許油盡燈枯之時,一切都如過眼雲煙,才會明白當初的執拗是多麼荒唐!

宋與北漢這場戰爭,終於在五月初六之日劉繼元的出城投降劃下句點。

劉繼元也是被逼無奈。大遼耶律賢不肯出兵幫助,再加上宋太宗下令再次決汾水灌城,使太原城內一片**。內外交困,於是如此。

六月,劉繼元降宋,漢亡。甲子,封劉繼文為彭城郡王,盧俊同政事門下平章事。

宋太宗考慮到太原城城堅難克,便毀了太原城。

蕭綽在崇德宮的庭院中,蕩著鞦韆,看著花圃中深紅淺紫的芍藥,不住地感慨,“若我們拉劉繼元一把,或許就不至於城毀人降…”

耶律賢在蕭綽身後推著鞦韆,聽著蕭綽的話忽然低頭一笑,抓住了鞦韆,讓鞦韆停了下來,他將手搭在蕭綽的肩頭,低身在她耳邊道,“燕燕,盡人事,聽天命,莫要怪罪自己如何如何,北漢覆亡,總有它的緣由。”

蕭綽側臉揚起弧度,耶律賢從她的一雙清澈的眼眸中,看到了自己的影子,他用食指撫平了蕭綽眉間皺起溝壑,吻了吻蕭綽微微嘟起的唇瓣,眼神中透著心疼,他淡淡一笑,“一切有我,你和孩子們只要依靠我就好,不要為難自己。”

蕭綽抿了抿溼潤的雙唇,亦是致以一個信任的笑容。

耶律賢笑著推著鞦韆,被鞦韆帶到空中的蕭綽似乎忘記了之前的煩心事,只記得耶律賢給她的溫暖,她笑得燦爛,儼然如同一個活潑的小姑娘。

“啊嗚…母后!母后!父皇!”觀音女慌張失措地跑進崇德宮,一路跑還不住地回頭看,像是怕什麼追上來似的。

耶律賢和蕭綽一聽觀音女這驚慌、顫抖的聲音,心中大驚,連忙下了鞦韆,蕭綽將跑來的觀音女緊緊摟住。

“燕哥,你怎麼了?”耶律賢拍拍觀音女的肩膀,面露奇怪的神色。

S7 無葬

觀音女是嫡長女,自小宮裡人都寵著她,可她知禮,從洠в洩�庋�懊笆�У模�箍薜鎂�於�兀�衷謁�蠱嗽諳舸祿忱鋝屹賡獾乜拮擰�

蕭綽給觀音女擦了擦眼淚,“燕哥,告訴母后,你為什麼哭?”

觀音女站穩了,抽抽搭搭地說道,“我去…且與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