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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關時趕回上京過春節,卻意外地得知,俞姑娘已於十二月初離開了沈府。當時他激動不已,簡直坐立難安,恨不得連行李都不開啟,直接拎著返回碼頭買舟南下。

好不容易熬到春節過完,他藉口江南的鋪子新開,需要老闆親自坐鎮,把北方的生意留給母親和妹夫打理,自己又匆匆來到江南,在幾個城市之間輾轉打聽,一直沒得到任何訊息。

想不到今天,他聽說城裡新開了一家綢緞莊,而且是年輕女掌櫃,財勢雄厚,裝潢和進貨都走高檔路線。城裡幾家綢緞鋪同時感到了威脅,紛紛派人過來打探,他索性親自來了,抱著觀摩的態度,想看看女人開的綢緞莊到底有什麼特色。卻沒料到,才在門外一站,就似乎看到了俞姑娘的身影在店堂裡閃過。

無法用言語形容他心頭的狂喜,這一天,除了吃飯和上淨房,他一直坐在街對面的一家茶樓裡,幾度想進雙姝館找人,又怕身份尷尬,惹得新店主嫌憎。俗話說,同行是冤家,另外幾家綢緞鋪的老闆就為了避嫌,都沒有親自露面。

凌清瀾不想承認,其實,他不敢進去的真正理由,是近鄉情怯。上次在上京他的綢緞鋪裡,俞姑娘一直低著頭,看都不敢看他一眼,她那麼害羞,他若貿然衝進去,指名道姓找人 ,俞姑娘可能壓根兒不會搭理。或表面客氣幾句,背地裡怨他魯莽,不顧男女有別,公然在大庭廣眾下騷擾,有敗壞閨譽之嫌。

所以他一直等,從早等到晚,好不容易等到俞姑娘從店裡出來,身旁也沒別人,他覺得機不可失,忙上前傾吐了一番心聲。誰知俞姑娘還沒開口回覆一個字,就被兇悍的保鏢帶走了。

他的興奮都變成了無奈和沮喪。

“少爺,我去打聽過了,店裡的夥計說,這位姑娘就是他們的少東家。”他的跟班凌進財樂顛顛地跑來向他稟報。

凌清瀾先是詫異,而後欣喜地咧開了嘴,原來,俞姑娘也對綢緞生意感興趣,甚至跟他一樣開起了綢緞莊。那他們以後不是正好可以,嗯,夫唱婦隨?

凌進財還在不停地邀功:“難怪您一直打聽不出來的,他們說,這位姑娘姓何,您卻一個勁兒打聽什麼俞姑娘,他們根本不知道俞姑娘是誰。”

凌清瀾什麼也聽不進去了,他腦子裡已經被“夫唱婦隨”的幸福畫面給填滿。

等回到住處,那些畫面已經由定親而結親,然後洞房,懷孕,生子……

“少爺,老掌櫃來了”,管家祥伯迎到門口告訴他。

“啊?什麼?”他正抱著俞姑娘為他生的長子,逗著他呀呀學語呢,這些人就不能知趣點、安靜點麼?

“老掌櫃來了!”祥伯看自家少爺又陷入了痴呆狀,在他耳邊高聲提醒。

凌清瀾總算聽清楚了,但這回,他昂挺胸地跨過大門,他再也不怕母親反對他的婚事了。

母親以前口口聲聲說,他們家世代經商,人丁又單薄,需要的是既精明能幹又能生養的女當家,而不是驕嬌怯怯、風一吹就滅的美人燈。那俞宛秋美則美,聽說身體極差的,來沈府的最初兩年就沒離開過床,天天抱著藥罐子喝,這兩年才稍微好點。但小時有弱疾的女人,就算長大後調養好了,也還是底子虛,只怕子嗣艱難,壽數有限,就像她短命的父母一樣。

凌清瀾懂得母親的言外之意。什麼身體差,俞姑娘明明出落得那麼好,一張小臉有紅有白,哪裡虛了?不就是嫌人家沒父母,沒陪嫁,沈府也不待見她,顯然將來指靠不上,對凌家的生意沒有任何助益麼。

可現在俞姑娘都開起了那麼大的綢緞莊,可見蘭馨表妹的估計是對的,俞姑娘不只手裡有錢,而且嫁資相當豐厚——他當然不在意這些,哪怕俞姑娘一無所有他照樣喜歡,可他**在意啊,所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