狹長黑暗的走廊中,孫舒威有些無奈的望著走在最前方的牧浩。見後者駕輕就熟的神情,他就感到一陣無力,才短短數刻而已,這傢伙又犯了宮規,隨即輕聲唸叨道:“站在陽光下的你,就像那些流浪的詩人,孤零零的站在那裡!”。

“師兄你什麼時候說話這麼酸溜溜!”牧浩輕聲道,微揚的眉頭泛著少許笑意。

聞言,孫舒威搖頭苦笑道:“我以為你在宮門中人緣不錯,到頭來這些人只是來看你的笑話,對你心懷惡意!”。

“不過那叫釋永信的青年,敢公然對你下戰帖。難道他不知道你的實力,或者他的實力凌駕於你之上?”孫舒威漫不經心道,眼神卻微凝在牧浩的身上。

牧浩止步,輕輕按著劍柄道:“化神二層,對於半步化神的我而言,應該是遙不可及的存在!不過到最後居然被爽約了,這種感覺還真不爽。”。既然被人誤會了,就誤會了吧,牧浩並不想解釋的那麼清楚,哪對自己並沒有什麼好處。

“難不成你真想與這人一戰?”孫舒威怔怔的盯著牧浩半響,“怎麼看你都不像那麼莽撞的人,不過你倒是會惹事,居然惹上這樣的人物。”。

“你就這麼不相信我能夠擊敗他?”牧浩反問道。

“化神二層的修為,並非是剛剛覺醒血脈之力的紫瞳赤蛇可以比擬的,一個是獸一個是人,一個是短暫的爆發一個是長久的對峙,很難!”孫舒威不留餘力的打擊著,好似要把牧浩心頭的這個想法給澆滅。

即使牧浩曾經殺死了,一隻媲美化神六七層的紫瞳赤蛇,但他認為,那只是牧浩運起好而已。而牧浩能殺死許多媲美化神一二層的妖獸,因為這些妖獸都被陣法所束縛,實力很難完全發揮出來,所以孫舒威並不看好牧浩。

牧浩微皺著眉頭,“按照你這說法,在宮考的時候,我豈不是不能技壓群雄,狠狠的教訓那些宮門翹楚,問鼎赤虛宮,讓這些看笑話的人全部傻眼?對了,宮考是什麼時候?”。

“在第一場雪來的時候!”孫舒威眼神有些認真的盯著牧浩,“問鼎赤虛宮?你真有這想法,這釋永信在外門中的實力如何,能夠排上前幾?”。

“本來應該是第二,不過西秦來個皇子,實力比起他更強!”牧浩想了想道。

“那你還想那麼多做什麼?”孫舒威像是天方夜譚的看著牧浩,隨即又覺得打擊了,有志向的少年,是件很殘忍的事情,頓了頓道:“有志者,事竟成,有這野心總比甘於平庸好。”。

“這世界上有什麼比野心更美好的事物,你說我有機會問鼎赤虛宮嗎?”牧浩笑問道。

孫舒威沉默了一下道,迎上牧浩那漆黑不起波瀾的眸子,輕聲笑道:“志不立,如無舵之舟,無銜之馬。漂盪奔逸,終亦何所底乎,我相信總有一天你會問鼎赤虛宮!”。

牧浩眼神微微遠眺望著,前方閃爍的鬼火,“那就將這天放在今年的第一場雪上!”。

聞言,孫舒威嘴角微微一抽,你沒看出來我是怕打擊到你,才這麼含蓄的表達自己的意思。不過看著牧浩那平靜的臉龐,孫舒威卻輕笑而出。

牧浩也輕笑著,抬步走向敞開的漆黑鐵門,。也深信一句話,志之所趨,無遠勿屆,窮山復海不能限也;志之所向,無堅不摧。都說好了要重拾前世,那執筆斬盡數榜的風光,牧浩輕聲呢喃道,再次邁入贖罪塔中。

贖罪塔外,石輕寒注視著前方,冰冷猙獰的鐵塔,盡收入眼眸之中。直至牧浩再次消失在贖罪塔的剎那,石輕寒貝齒微咬著玉唇,冰雪清冷的眸子中泛起一抹無奈,這傢伙才出來就再次進贖罪塔,難不成他真的在贖罪塔中待上癮了。

秋風吹起滿地的猩紅,萬眾期待已久的結果就以如此戲劇姓的一幕結束,就算是夕陽落下地平線時,也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