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並未濡溼他的鞋襪。假如有人見到,肯定會吃驚得下巴都要掉下來。

水遁!

不知不覺間,葉君生便稍稍運轉了水遁的功夫,將腳下的水分開。侵不過來。他的水遁本來依附在本命飛劍將進酒之上,因為飛劍修煉進步的緣故。已能擴散駕馭出來了。固然還無法真正做到乘風破浪,可應付些積水綽綽有餘。

他走得不慢,不多久就來到城隍廟前。

這般時候,哪裡還有香客前來燒香,廟祝等也早早關閉門戶,安歇去了。

站定,抬頭,凝視,久久不動,如一尊豎立在門外的雕塑。

咿呀!

忽而廟門一響,被人開啟,裡面走出一個人來,光頭、身子瘦小、皺巴巴灰色僧袍,兩手空空,只脖子間掛一串素白的念珠。再仔細看看,小眼睛,鼻孔朝天,兩撮鼻毛森森然冒出來,不知多久沒有收拾過的,都可以剪下來當筆頭毫毛了。

臭和尚。

葉君生立刻認出了對方,當初在冀州,臭和尚出手救了楚三郎,當其時他曾經到過對方的懸空寺。那時候臭和尚還說他身懷慧根,想普渡自己遁入空門呢。

時空變化,兩人又在揚州相遇了。只不過相遇的時間地點環境,頗有些不同尋常。

明顯,第一時間臭和尚也認出了葉君生,雙掌合十,念一聲佛號:“書生安好?”

昔日其施展《無根普渡術》,妙手空空種桃花,製造幻境,開花結果,要點化葉君生,不料遭受文氣反噬,破了術法。而對於葉君生的底細,並未洞悉清楚。此時偶遇,頓時想到,葉君生應該是來參加才子競賽的,倒不是稀奇的事。

多時不見,臭和尚身上的臭味更加濃郁了,散發出來,簡直就像一條惡臭的鹹魚。真不明白,這股臭味究竟從何而來。

好歹,他也是一名術士呀。

葉君生搔搔頭,作揖施禮道:“原來是大師,冀州一別,風采如昔。”

臭和尚呵呵一笑,雙眸隱隱有精光流露:“暴雨如注,不知書生為何來城隍廟?”

葉君生道:“正因為這場雨來得兇猛蹊蹺,我心緒不安,這才來拜見城隍爺,求個平安。”

“嗯?”

臭和尚微微一怔,忽而伸手一招,但見漫天雨幕倏爾產生一種變化,扭曲起來,合成一股水流,再一變,居然凝成一張兇猛的臉容,作飛天夜叉狀,惡狠狠地朝著葉君生身上撲來。

而面對這一切,葉君生貌似毫無反應,神色有些茫然。

嘩啦!

水流面容堪堪臨近,瞬間又自動化解,又變成無數的雨滴,小珠子般叮叮咚咚的落了一地,四散滾開來,毫無跡象。

臭和尚眉目低垂,道:“書生若不嫌棄,不如你我到外面喝一杯?至於拜見城隍爺,呵呵,今天城隍爺不在,不用拜了,拜了也是浪費。”

葉君生面露微笑:“聖賢有云:‘祭神如神在’,我就在門外作揖即可。”說罷,就肅立於外,朝著城隍廟畢恭畢敬地拱手作揖,施以禮節。

“祭神如神在?”

臭和尚若有體會,含笑不語。

此時,雨水竟似下不完般,變得更大了些。

正文 第兩百二十八章 災情

雨夜,一燈挑起,卻是個猶未收攤的街邊攤子,賣些麵食之類的,同時賣酒。

此時此刻,除了臭和尚與葉君生外,再無第三個客人。

攤主是個上了年紀的糟老頭子,眼神渾濁,依照客人吩咐煮好了兩大碗混沌面後,便自顧縮到角落的板凳上,雙手攏在袖子裡,閉目養神。

酒,絕非好酒,但十分夠喉,喝一口進喉嚨,頓時像被火燒了似的,一股火辣辣的感覺直接延伸到肚子裡頭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