豈能讓別人說出不是來?

秦歌和老爺子伯特,被蕭雨要求迴避。

伯特疑惑的道:“我是凱瑟琳的父親,我要求現場觀察診療過程。”說實在的,這老傢伙對半路冒出來的蕭雨還是沒有十足的信心,接受蕭雨的治療,對於伯特來說,也不過是又一次的撞大運而已。得之我幸,失之我命,僅此而已。小女兒這個病情,一年來久治不愈,已經嚴重影響了伯特對現代醫學的信心。

“不不不。”蕭雨連連擺手,說道:“治療過程會有一些不便於男人觀看的地方,即便是您是她的父親,也是一樣,你如果不放心,可以找一個女傭人來這邊幫忙,但你們兩個男人必須迴避。”

“你要對凱瑟琳做些什麼?!”伯特又驚又怒,“不讓男人看,你不是男人麼?”

蕭雨淡淡的一笑,說道:“子曰,醫者,無性別之分,我不是男人,我首先是個醫生。”

秦歌愕然,古文他也是學過的,卻並不記得子曰過這句話,當下先沒有翻譯,滿臉詫異的問蕭雨說道:“那個子曰過這個?我怎麼一點也沒印象?”

蕭雨笑道:“蕭子曰。”

“蕭子?告非,你自己曰的呀,我說怎麼這麼半文不白的狗屁不通。”秦歌大笑道。

“非也非也。”蕭雨搖頭晃腦的說道:“這是我爸爸說的,你再說什麼狗屁不通,我跟你急。”蕭雨的父親昔年醫術非凡,也是一個正兒八經的花花浪子,經常會用一些似是而非的概念去哄騙小女孩子,至今蕭雨的幾個母親說起來還是津津樂道,似乎這是一件極大的本事似的。久而久之,蕭雨近朱者赤,自然也就記下了許多屬於父親的至理名言,並且時常掛在嘴邊。

秦歌再怎麼跟蕭雨鬧也無所謂,兩人相交不久,卻早已兄弟相稱,現在蕭雨說的如此鄭重,秦歌自然也不能拿著人家的父輩亂開玩笑,於是翻譯道:“中國有個醫學老前輩說過,醫生是不分男女的。我想這一點,不單純是中醫,西醫也應該有這種說法吧?”

伯特連連點頭。可是讓他就此對一個半路劫來的醫生完全信任,顯然也是不顯示的,這不符合他摩根家族的一貫習慣性格。於是老伯特想了想,還是找來一個上些年歲的女傭,陪在蕭雨身邊,名義上是聽蕭雨使喚,實際上是監視蕭雨,別做出什麼出格的舉動來。今天看凱瑟琳對蕭雨“投懷送抱”如同見到自己親密愛人的舉動,如何能讓老伯特輕輕鬆鬆的松下心來?

老伯特掀開布簾,對一個菲傭招了招手,示意她過來照顧小姐。然後不等蕭雨再次提起,便主動拉著秦歌從布簾的後面走了出來。當然,這個叫秦歌的隨行翻譯,也是不能見到自己女兒不願意被人見到的一面的。

至於那當街果奔,那也是看護不及時,偶爾出意外而已。

那菲傭走進去之後,隨手把布簾拉的嚴嚴實實,老伯特招呼秦歌在一邊坐下,從車載冰箱裡取了兩瓶寫著“420 ”標籤的瓶裝水,遞給秦歌一瓶。秦歌轉著那商標掃了一眼,不敢說自己沒見過,那多丟分啊,學著老伯特的樣子開啟蓋子喝了一口,卻什麼味道也沒有。

“w產自紐西蘭,一座死火山的腳下,絕對純淨無汙染。”老伯特笑呵呵的介紹道:“那些專家們別的不會,只能在飲食方面提供一些建議。他們建議我可愛的凱瑟琳喝這種瓶裝水,我給凱瑟琳準備的,都是這個牌子。”

老伯特的全名叫做伯特摩根,秦歌當然能猜測出這種瓶裝水的價值究竟幾何。

“味道不錯。”秦歌喝了一口,唇齒留香,口感綿軟。於是讚道。深深的看了兩眼老伯特身邊的兩個黑人保鏢,秦歌估量著如果他們是敵人,會給自己造成多大的危機。

良好的習慣。細緻的觀察,不是一朝一夕之功。

秦歌轉了一個話題,問起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