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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時候看《水滸》,高廉這傢伙給高方平的印象是個妖人,那時候不知道為什麼,看到官府出場總感覺是反派。不知道是看了水滸之後讓高方平有了這樣的錯覺,還是其他帶給高方平這樣的錯覺,然後帶著這樣的視覺去看水滸。總之已經忘記了
但是現在身份立場,以及視覺的不同,決定了高方平並不討厭高廉。他是不是個屁股決定腦袋的官員此點高方平真不知道。但就《水滸》上來看,高廉的舅子殷天錫,被李逵這個衝動份子打死了。殷天錫當然有仗勢欺人的不良舉動,然而高廉作為知縣,治下死人了,還是親戚,當然是要去拿人的。
結果闖禍的李逵跑了,便把柴進給抓了起來。
被請去喝茶的時候,柴進第一時間就顯擺他紈絝子弟的本質和身份,說“我乃是柴家的嫡系,擁有太祖皇帝賜給的單書鐵卷。我家在滄州,來這裡只是辦叔叔的身後事。結果遇到你家舅子殷天錫帶狗腿子欺負上門來,然後就被我手下李逵‘正當防衛’打死了”。
然後高廉作為一個奸詐的法官,當然就問了“殷天錫是否有行兇、你小子是否存在防衛過當之說,等一下再扯犢子。現在老子先問,我親戚殷天錫已經被打死啦,那麼當事人李逵哪去了”?
然後柴進就很彪悍的說“逃走了”。
小高認為,高廉這麼問是完完全全正確的,媽的你以為你家有個特卷就牛逼了,你說正當防衛就正當防衛了,防衛的人都跑不見了,就相當於放棄“被認定正當防衛”的權利,基本上就形成了畏罪潛逃的局面。
好在大宋計程車大夫相對牛逼,縣爺的素質們也還可以,文人氣息濃厚雖然酸腐,卻真有些不畏權貴的氣節。
所以一聽之下高廉就惱火了,怒噴柴進“打死人跑路了,你還敢說他是正當防衛,他是你的人,沒你個紈絝子弟授意,他怎能那麼膽大打死人?本官看著,像是你故意縱容兇人李逵打死人,其後授意他跑路來個無對證,是不是這種情況?”
然後柴大官人說“乃弄錯啦,絕不是這種情況。”
然後高廉說“你小子不要把我當做棒槌忽悠,你這種紈絝子弟我見的多了,總之你在場,你的手下打死了人,沒有任何一個法官會相信和你沒關係。你絕對是有連帶責任的,其後你罔顧國法,任由兇人逃跑不加制止,不報官府,就是罪過,來啊,用刑,逼問兇手李逵的下落。”
然後柴進就囂張的說“本少乃是柴家嫡系,擁有太祖皇帝給的鐵卷,你怎敢對我用刑?”
然後高廉就說了“無圖無真相,現在是本官查問殺人案,我不是吏部天官,怎知誰有鐵卷,那你先把免死牌拿出來瞧瞧?”
柴進把一攤手“那麼高階的東西怎能隨便帶在身邊,放在滄州家裡了。你要看的話可以去拿來給你看。”
接下來,柴進當然就徹底撲街了。話說高廉這種依靠十幾年寒窗苦讀做官發跡的人,理論上對柴進這種三代四代紈絝子弟是天然就見不慣的,既然沒帶,所謂無圖無真相,就算知道你真有,也要在你沒拿出來前,把這個案子給辦了。
這個過程來看呢,高廉是有智慧有技巧的人,畢竟是太祖皇帝的免死牌真拿了出來,高廉雖然不怕柴家,但案子也就真的辦不下去了。所以拿不出來正好,既然死人了,是兇殺案,那就沒有情面可講,柴進絕對有連帶責任,縱容手下行兇逃走、其後知情不報,在大宋律來說,幾乎是同罪的。於是不意外,查辦,下獄,抄家。
這個過程看似兇猛了些,然而高廉那廝是真在執行國法,由此當然就是“李逵一個衝動引發的血案”,最終,柴進這個亡命徒朋友滿天下的紈絝子第、和高廉**官之間的衝突,發展到了梁山起兵攻打高唐縣。
或許是時代與時代之間